聂绀弩奇人奇诗（7）

正如聂绀弩一首诗中写道“问新诗好旧诗好，笑此一时彼一时”（《赠钟教授》），能够把新写法融入旧体诗中，聂绀弩堪称古今第一人。师承古法，却又不囿于古，这也是聂诗灵气的生动体现。“散宜生体”开创了古体诗的一种新境界，实不虚也。
　　豪 气
　　有评论家认为，若论武略，聂绀弩可以为将；如论文才，他可以为相。把这句话引申一下，如果说文学领域有将军，则聂绀弩定是一位一往无前、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大将。
　　在他的旧体诗中，多处闪耀着大将般的豪情与光芒。如其中一首写林冲的诗中有“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之句，何等气魄，豪气冲天！
　　由此想到唐代诗豪刘禹锡，虽然被贬长达23年，但仍然昂首挺胸，不减当年豪情，曾给诗友白居易回赠著名的《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聂绀弩也是多年遭到错误批判、刑罚，但仍然有一股凛然正气，写出的诗也就铿锵有力、豪情万丈。如：“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何等血性！
　　在待人处事态度上，也可看出聂绀弩豪爽的个性。1955年胡风事件中，所谓的“胡风分子”大多锒铛入狱，聂绀弩是胡风挚友，自然也难脱干系，被隔离审查，组织让他写交代材料，他第一句话就是“我比胡风分子还要胡风分子”。为了坚持真理，他无所畏惧。

编辑：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