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沟那个冬季

文/毕华勇

有一种思想的光辉召唤我们来到杨家沟。

杨家沟，犹如一面镜子，里面闪现出一张张伟人的脸，他们分别来自中国的四面八方，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信仰。他们操着各自的方言，就像祖国大地上的江河，他们的语言注入到长江和黄河之中，被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地托起，形成一个语境，清亮、透明、庄严、神圣、洁白无瑕。

1947年12月，陕北的冬季。抬头看天，晴空万里，太阳高高地挂着，炽热的光把杨家沟扶风寨照得暖洋洋，也照在人们身上。平日里寨子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从7日到28日这些天突然增加了严肃紧张，不同位置上站岗的哨兵全副武装，从他们的表情里似乎读出点什么。寨子上的百姓十分自觉地坐在家里的土炕上，猜测这一时刻杨家沟会有重大的事件要发生。

杨家沟的老百姓都知道，自从毛主席和中央机关来到村子后，一群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在整个新院的窑洞里出出进进，这群人除了忙碌外，闲暇之余帮助群众打扫卫生、挑水，问寒问暖，那种亲切让杨家沟的老百姓安下心来，这些模样不一样的外地人，没来之前，地方政府就宣传过。老百姓心里亮堂堂地明白：他们是共产党的队伍，也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百姓要做好的是保密、防特务、全力支持解放军。

或许是被尘封得太久，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受人尊敬，杨家沟的百姓沸腾了，他们怀揣无限的喜悦，极尽全力地去帮助自己的部队。小米、黑豆钱钱、红枣、鸡蛋、剩余口粮、土豆，甚至下蛋的老母鸡——这样的军民鱼水情开启了扶风寨永恒的序曲。有时，人们发现在观星台上站立一位身材伟岸的人，他抽着烟，眼神里有光。他有时眺望远方，有时默默沉思，他内心仿佛有激情燃烧，或平静如水。在他的目光里，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不可遏止地宣示：革命的斗争，终有一天会胜利，中国一定会繁荣与强大。

在中国革命的词典里，不管读多少读多久，你可能很难找到自己位置，不管你读多少遍马列著作，你可能仍难找到适合中国发展的规律，想百姓的油盐酱醋，把所有的喜怒哀乐悲，毛主席读懂了，悟透了，他的言行贴近了中国大地真实的面目，没了距离。杨家沟驻进了这一群人，就是如此历经千锤百炼后追求真理，他们所寻找的文明是前所未有的。因为他们的信仰，是人民喜欢的原因，这个世界一定会有光明的……

于是，杨家沟，军与民彼此之间没了界限；于是，便有了小木匠夫妇给领袖做鞋的故事；于是，为了庆祝“十二月会议”的召开和毛主席的寿辰，准备的宴席被领袖拒绝：“凡是共产党人，今后永远不做寿。”

就这样，那年的十二月，杨家沟召开了划时代的“十二月会议”。毛主席的《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点亮了神州大地，中国革命在新民主主义国家时期的政治、军事、经济及土地改革等方面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全党上下视野大开，奋斗便永无休止。

杨家沟便有了自己的质地，革命有了新的起点。

杨家沟百姓终于明白了，中央在此召开如此重要的会议，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共产党的领导者们集思广益，用智慧解决中国的问题，这是一种能力，一种气魄，一种力量，一种胸怀，也是长期的坚守与修炼。静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杨家沟抉择了一个时代，从此处出发，中国革命迎来曙光。

杨家沟有了自己的位置，“十二月会议”支撑共和国黎明前的大幕，那些身影定格在杨家沟扶风寨上，让我们明白民族的底气从哪里来。

编辑：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