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一算,我和党益民将军相识已十年有余。有人称他政委,有人称他老师,有人称他大作家,有人甚至还给他冠以更高的称呼。他经常讲,我是一个职业军人,只是一个业余作家。不管别人如何称呼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邻家大哥,我自始至终把他当大哥。
大哥官当到了少将,写作拿了许多全国大奖,写写画画大气磅礴、独特奇绝,专家行家评价极高。关键是,他不是专业作家、画家、书法家,只是在工作之余,由感而发,写写画画,如此多向跨界,实为罕见!“上马守边疆,下马草文章!”正如一位专家评价说:“这个人的才气能量很可怕!我有一种感觉:他正在悄悄积蓄力量,将来一定会在文学上干出一件可怕的事情!”
大哥的书我几乎都看过,有些作品甚至出版成书以前就看了。他也经常给我推荐好书,我自然每本都要细读、研读。与大哥以往的书有所不同,《雪山上的脚印》不是散文,不是小说,也不是报告文学,而是诗书画一体,而且诗书画都达到了很高境界,这在文坛、诗坛、画坛均属罕见,令人吃惊。既然是综合性的一本书,我就先谈谈我的综合性感觉。简单概括,也就一个字——“美”,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诗美,大气优美。他的诗,大多都不长,几乎三句一节,总是信手拈来,细细品读,却让人耳目一新,诗情在优美的意境中荡漾,诗味在隽永中浮涌。读他的诗,不由让我想到三十年前汪国真《年轻的潮》的举国影响。大哥的诗也有汪国真的诗中无处不在的哲理,让人时刻浮想和反思。不同的是,他写诗不仅靠灵气,还有生命的体验和彻悟。他的诗,藏大巧于无巧。比喻、拟人、夸张……各种手法在诗句中时时辉映。蓝天、白云、青山、绿草,牦牛、苍鹰、藏獒、羚羊,牧人的毡房,少女的哈达,各种物象和场景,构成一幅幅粗犷的诗境画意。他的诗中,有茫茫戈壁的寂寞,有高原绝壁的恐惧,有雪拉山下的悲怆,还有面对战友墓碑的祭礼。他的诗优美,充满雪域浓情。他的诗大气,字句间写满了亲情和乡愁。
二是书美,粗犷美实。他的书法是另一种形体的诗。他诗中的所有手法,在书法作品中几乎都能找到源头。看到他的作品,其深厚的功力,绝对不是一日之功。他更注重书法与心境的结合,与生命体验的结合。若不如此,怎能写出这种独到不凡的书法?他写山高水长,写浮舟沧海,写心随天籁,写老兵本色……他的书法拙中藏巧,微中见大,铮铮铁骨,唯美大方。他的书法用笔奇特,让人羡慕不已,又难以模仿。
三是画美,广阔壮美。他始终将诗情画意与作品熔铸一体。他的画作构图与众不同,用笔简练直观,画面空灵大气,美轮美奂,浓烈高远,韵味悠远深长。他的画七彩尽用,又绝对不仅是色彩斑斓。他画蓝天白云,画雪山湖泊,画西藏的血色霞光、落日余晖、远山苍峰……他作画善用黑色、灰色和黄色。没有博大胸襟、宽广视野是画不出这种境界的,用情若不能到达深处是不可能有这种大境界和震撼力的。他画笔下的人物独具特色。淳朴的藏族同胞,虔诚的僧侣,西藏老阿妈、打酥油茶的小姑娘,朝圣的老人和姑娘等等,无一不是惟妙惟肖、呼之欲出。他的画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动静相和,让人浮想。在他的画作中,牦牛似乎是最多的。正如他说,牦牛是高原之舟,它们坚韧、吃苦、耐劳,是藏族同胞优秀品质的象征。他的许多画作,山很大,里面的人物、动物又往往很小。这不仅是技法问题,更是他所处的环境所致。他画作中那份淳朴、沧桑、自然,那份美艳、逼真、造化,只有从心底迸发出大爱真爱,才能油然而生,呵气成云。我国美术界一位权威人士看了他的画作后说:“难得雄奇,寸尺寸金”。
赏大哥的画作,养眼;观大哥的书法,提神;读大哥的诗歌,明心。想想他戎马半生,从高原到戈壁,从西北边陲到东北一隅,从零海拔的渤海之滨到五千米高的雪域冰峰,他驰骋四方,戎马半生,西藏是他灵魂的栖息地,关中是他不忘的家乡。《雪山上的脚印》从另一方面将他的内心世界做了钩沉与剖析。这本书有字、有画、有诗,雅俗同赏,老少咸宜。
大哥为人谦逊实在,做事认真专注,人品文品有口皆碑,堪称文学艺术界的楷模。我们有理由相信,大哥一定还会拿出一部更大的作品,干出一件震动文坛的“可怕”的事情!
编辑:高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