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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江湖”远吗 ——读李光泽诗集《对一片草地的颂词》

来源: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 作者:毕华勇 时间:2020-01-10

我与光泽认识很多年了。 
  我在米脂,他在绥德,同是陕北文化的腹地,30多公里路,中间有个四十里铺是分界线。一条无定河连接着我们,我在上游,他在下游,故事很多,串起来让世人目瞪口呆,其中“米脂婆姨,绥德汉”广为流传,可惜我是男人,光泽是汉。 
  我们的出生地文化底蕴十分厚重,无定河串起来的故事如珍珠般闪闪发光,李自成、韩世忠、貂蝉的故事、扶苏的故事、斌丞图书馆、子洲图书馆……可谓名人荟萃,旗鼓相当。这些故事把我们联系起来,他写诗,我写小说,文学使我们的友谊加深拉长,尽管我不懂诗。 
  我们还有一个相同之处是吃公家饭,拿公家俸禄,基本是一样的生活环境,只是分工不同。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坚守着,可以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差错。剩下的时间里,我们翻名著都冲动,想倾诉。他从绥德上学时爱上了诗歌,在枣林坪中学便跃跃欲试,写了一首叫做《亚当记事》的诗变成了铅字,且不说发表的刊物名气大小,就凭一个人一生的第一次,光泽终身难忘了。就这样,光泽开始以他倔强的执着,厚重的智慧,把所有的业余时间,满满当当填补在诗歌的字里行间。 
  光泽有写诗的天赋,他对故土的眷恋与刻骨铭心的记忆,使他的诗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有感情与温度。他站在黄土地的山头上遥望陕北,那种情感和忧伤,让我深深地触动,心被揪着:“遥望陕北/我发现陕北正望着我/那黑黑的窑洞/就像母亲的眼睛/在黄土坡上嵌着/朴素而充满深情。西北风从一道道圪梁上/翻滚下来/敲打门户/那声音多么熟悉/就像一位大师弹起的音乐/在平和的夜晚响起/叫我深深怀念童年/还有母亲在纺车上”。这样的遥望,不是距离上的,更不是时间上的,是在陕北寻找陕北,它是心底里和感情上的。童年、母亲、窑洞、村子、土地,一下子直抵人心。还有,光泽擅于发现日常生活中的人和事,擅于从普通的事情中挖掘它艺术的价值。对他来说,是生活方式而决定有诗的存在。 
  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光泽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性情中人,更没有许多诗人那样放荡不羁,或骄狂疯魔。他平稳、质朴、风趣、童真、思想敏锐。在他笔下,许多细节无法像散文小说那样展开表述,但诗歌里留给读者的空间与想象,仿佛真能“把自己变成一本书/插在书架里/同化一群读者”。接着,他用诗人的悲悯之心,在《一边弹琴一边饮酒的兄弟》里,这样无奈地发出声音来:“我的兄弟跑在大街上/超过了所有的行人/而城市的门仍一扇一扇都关着/我的兄弟就拿起琴弄出此声音来/再把酒杯晃一晃/对准世外明月/问及一些命运之类的事情”。如此景象,我似乎有过,光泽一定有过,我们乡下许多兄弟姐妹有过,有的还在继续。恍惚的人生,艰难的追求,忧郁的岁月。城市的每一角挤满了人,追求、向往、梦想,接踵而来的是迷茫、徘徊、失望,这样一个年轻的群体在实现自我中,寻找自己是谁?在历史滚滚前进的洪流中,要不爬上岸,要不被淹没。可以说,光泽的诗既是对本土文化的祭祀,更是一曲悠长的壮美悲歌。 
  有人说过:诗歌的审美和教化参与塑造了中国文化的基本特性,抒发中国人的思想感情,提炼中国人的精神结构,凝聚中国人的身份认同。光泽正是如此广泛地吸收了民间大众的普通生活,用一个诗人的独特视角发现美与丑、爱和恨、喜与悲,他的诗歌更多的是富有哲理与思想,尤其他的经历、阅历,造化了他价值信念的传递和涵养,除了文化积累,更重要的是他诗歌里的精神力量。 
  我知道,光泽在诸多琐碎事务中逃脱出来写诗不容易,但他一直坚持,尽管数量显少,但质量如此丰富。他思考之深远,视野之广阔,值得我学习,更是鞭策我等更加努力。尤其是他把时间安排妥当,然后这么扎实地一步一步走,更令人敬佩。他的诗歌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许许多多的人和事,但他始终如一认为诗歌是人的内心情感产生强烈共鸣的文本,在现实和命运的交织中,光泽的诗歌浸润现代性的灵气。他把陕北的奥秘呈现给我们,探索出诗歌表达日常琐碎的另一面。在他心中的历史意识和文化忧虑,统统在他诗歌里凝结,另一种“乡愁”表达出隐忍的疼痛。从这一意义上说,光泽追问灵魂更为彻底。所以,他的诗歌,在我们低头沉思的瞬间,一道灵光若隐若现,每一行诗成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在这个浮躁的文化氛围里,可以从时空的夹缝中滑落,润湿着土地,便有生命发芽生长…… 
  “作为一名业余作者,我只能用文字记录我的生活,对生命,对社会的一些认识和感悟而已,如果现在把作品修改了,反而不伦不类。从这些诗歌中,可隐约看到我成长的足迹,看到我每一个阶段的思想和生活状态。”从字里行间,我能看到光泽的真诚、善良、乐观,他生命中的坚韧与顽强,人生价值的追问,恰恰在作品里表现得如此安静、柔美、抒情。他文字的饱满、丰盈、敏感都能体现出他艺术的升华与转折。 
  诗,是他心灵的归属。 
  此刻,夜静了下来,多想与光泽面对面坐着,喝酒、说诗。 
  我肤浅地对《对一片草地的颂词》作醉话般的叨语,其实“我离江湖很远”,也让诗歌成了它最重要的意义。因为我们活得自尊。

编辑:慕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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