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四大才女之一林徽因,当面对苦苦追求的金岳霖和有媒妁之言的梁思成一时迟疑无法抉择,苦苦思量后快刀斩乱麻斩断金岳霖的情思,在与梁思成情结伉俪前,有段著名的对话:
“为什么是我?”梁思成轻声问道。
“看来,我要用一辈子回答你这个问题。”林徽因应声温柔作答。
她想用一辈子的温情告白对一个人的深情。
斯大林说语言是思想最直接的现实,思想和语言之间没有中介。是的,经过一番思想较劲后,问过自己的“心”后,她还是选择了梁思成。
这是对爱情直接的表达。
英国有句谚语:跟随着心的翅膀飞翔。
嚣嚣红尘,我们有几个人能跟随自己的心在人世间行走?
我眼前就有一位。
在大多数人适应了或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或是沉默不语,随波逐流之际,眼前的谢老师在人生巅峰时刻,问过自己的心思后急流勇退,筑成乡野小屋,甘于山间一隅,一炉一茶,一狗一琴相伴,已在此度过十五年有余。
一身棉布衣,粗布鞋,低声软语,慈眉和目,小院雕瓦镂石,翠屏藤绕,每个石缝间有绿丛摇曳伸展,有青苔花的小小身姿,有枯枝虬芽曲折攀缘……最是那门旁两侧的墨竹,竿竿直立,婆娑画影。
落叶片片的石径伸向屋后密林处。那是心的殿堂。
整个院子清雅整洁,几乎一尘不染,一尘不染的还有穿院而过的一条小溪,是谢老师精心从山沟里特地引进来的,尺半余宽,二十多米长,曲曲折折,盈盈穿院而去。
多么匠心独具!
“谢老师,你会寂寞吗?尤其秋冬时分?”我们一行人探问道。
“怎么会?秋冬雪月,千里失色。平日里是‘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谢老师从容答道。
谢老师不仅过着诗意的生活,还不乏诗意的语言。
可是对于红尘中忙忙碌碌的我们的疑问,睿智的谢老知道我们还想知道什么,于是款款而谈。
这样的生活其实不是人人能效仿的,首先你得解决自己和家庭的温饱问题,谢老师年轻时有自己的事业,中年后交于家里人打理,这是基础保障;其次,你真的是要能狠下心来甘于清寂,而且清寂在你眼里也不是清寂,是你本来就想要的生活,是另一种繁华的存在:比如山花热闹的开落,比如清泉晨露与琴音的合奏,是厌倦了俗世的某些虚伪、狡诈,不想委屈自己的心,做些不想做的事,是不想委屈自己的身,见些不想见的人,是不想委屈自己的嘴巴,说些不想说的话。“在这里,我伺弄我的花草,我与流水朝云为伴,我心何其静!”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听着谢老师的故事,这几句跳进脑海。是啊,我们每个人于茫茫宇宙,也只不过如蝼蚁蜉蝣般经过。每个人天生有对华丽可飞翔的翅膀,何时飞翔,怎样飞翔,取决于自己的努力……尤其心之方向的渴望和努力。
谢老师的门联横批是问山房,问天地,问山川,其实是问自己的一颗心,一颗有没有被红尘污染过的心。
佛说:“身是菩提树,心亦明镜台……”既然我们做不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那时时勤擦拭总可以吧。
编辑: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