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余

文/胡宗勤

秦穆公三十九年的奋斗生涯中，有一个人功不可没，他就是由余。

由余祖先是晋国人（今山西以东），时逢战乱逃亡到西戎。由余思乡心切，从没忘掉故国语言。经过数年摸爬滚打，崭露锋芒，被西戎龟兹王铁木力古聘为国师。

秦晋关系稳定后，由余建议秦穆公向东防御，向西发展。秦国战略纵深扩大，将来回旋余地更广。秦穆公欣然采纳，开始为西进戎夷积蓄力量。秦穆公三十七年，由余和妻子孟明玉，率关中健儿挂帅西征，进击西戎。当由余率秦兵行到西戎险关杀虎口时，西戎诸国早已据险防守，阻击秦军。西戎分布的大小十二国已结成军事联盟，联合对抗秦国。盟主就是由余曾经辅佐的龟兹国王铁木力古，他在位时间长，龟兹又是西戎大国，狡诈多谋，善于伪装，在西戎流域有一定的号召力。

由余将秦国粮草囤积在墩台。离主战场杀虎口六十里。留下妻子负责镇守；然后率秦国主力与铁木力古对决主战场。由余手下的先锋大将是护卫秦穆公的虎贲将领奄息、仲行、鍼虎（即后世的三良），秦穆公将最信任的警卫放在由余身边，由余深知举倾国之力，远征西戎，容不得半点闪失。两军对垒开始后，西戎阵前号角齐鸣，十二国人马似蚂蚁聚集，像决堤的潮水向秦兵涌来。由余命三将冲阵，缠住西戎大队人马，自己直扑铁木力古。三招过后，铁木力古溃退回龟兹城内。由余指挥秦兵三面包围，留城北门放城内臣民逃生。

夜幕降临，铁木力古率戎兵健将，悄悄潜入城内秘密暗道。原来铁木力古老谋深算，数年前就挖好密道，以备紧急避险，举国莫知。此密道直通城外三十里，天黑风急，伸手不见五指。铁木力古依仗地形，成功躲过秦兵巡哨，狂奔六十多里，直扑秦兵墩台粮仓；铁木力古老当益壮，带领手下杀散守仓秦兵，四处放火烧粮。孟明玉巡哨归来，被铁木力古绑上马背，撤离墩台。

龟兹城下，由余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粮草被烧，妻子被抓，秦兵军心不稳；铁木力古经营数年，准备充足，与秦兵展开了拉锯战，又派人议和：“罢兵休战，撤围放人。”由余按兵不动，只围不攻。背地派出使者，游说西戎诸国，分化瓦解，离间剿抚，硬是在铁板中撬开裂缝。两月后，秦兵以战养战，就地筹粮，兵势复振，重新发起了围攻龟兹的歼灭战。由于围城日久，城中断粮，铁木力古众叛亲离，戎兵早已无心守城。由余下令攻城后，铁木力古使出最后一搏，将孟明玉高吊城楼，脚下燃起大火，手挥板斧放狠话：“再不退兵，玉石俱焚。”由余大惊，止退秦兵，凝视爱妻。铁木力古困兽般砍断绳索，孟明玉随之坠入火海；铁木力古大吼一声，发出绝望的哀嚎，跳入大火，一缕青烟，被风刮散。

龟兹国破城后，秦兵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西戎，两年后，由余完成了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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