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亚童话的创造者——王庭德自传体纪实小说《这个世界无须仰视》读后联想

文/寇挥

大约三四年前吧，我去省图书馆的途中，我站在26路公交车上，看到草场坡站上有一个个子矮小的人。这个人站在站牌下，并没有朝上面看，也就是没有抬头。公交车很快就过去了，那个人也就只在我的记忆里留下来了。这是我到西安生活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类似于童话中的小矮人的人。虽然只那么一眼，却叫我久久难以释怀。后来，2010年的冬天，我到政协大酒店去看望评论家杨柳岸，在上下电梯时，恍惚见到一个同样个子矮小的人。由于匆忙，也由于光线暗淡，那一眼留下的印象十分地浅薄。没有想到一年后，我在云平开的诊所里，见到了王庭德，这一见使我想到了前两次的见。公交车站牌下的那位先生也许并不是王庭德，我也没有问过他，但我就把那一次作为与他的最初相遇吧。我这样说的目的，是想把自己的印象加深，让自己相信小矮人已经进了西安，你可以到处见到他们，那么，这西安城似乎就变成了童话中的世界。在这座城里，小矮人至少应该有七个。这样一联想，应该推测出白雪公主来。虽然我从来没有遇到那样一位公主，可她却是真正存在着的。那么还应该有国王和王后还有老巫婆什么的……

这是我最初认识庭德先生时的一些想像。当时云平把庭德介绍到华亚医药公司办公室搞宣传工作，我就突然想到了“华亚童话”这样一个题目。这确实是一个题目，后面文章的内容要大得多广阔得多。庭德就是在这儿一边上班，一边完成了他的自传体纪实小说的。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部《这个世界无须仰视——一个侏儒青年的奋斗之路》，就是这个童话的结晶。王庭德出生于陕西旬阳县铜钱关镇一个叫安然村的偏远山村，这个青年人从他的家乡出发，来到省城西安，我想他是扛着挖金矿的洋镐来的。西安城里有金矿，这座城市似乎反倒像是深山似的。庭德一洋镐又一洋镐艰苦地开掘，一天天一夜夜奋力挖下去，终于把地层挖穿了，寻找到了大地的骨头，挖掘出了这块真正的金矿石，他把它敲打磨碎，把杂质滤掉，留下了黄灿灿的金子。

上个星期的一个晚上，我在庭德下榻的龙洲酒店的一个房间里，他对我说起了他们安康石泉一个已经病逝了的美女作家。他为她写了《一挥手，终成别》。当我在网上把这篇文章搜索到，读后，被他的这篇回忆文章打动得眼眶湿润，十分感伤。我想到了白雪公主，这位国王的女儿。三年前的严冬时节，庭德和云平到省人民医院去看望这位病重的国王的女儿。她对庭德说如果她的病好了，她就嫁给他。写到这里，我觉得小矮人与白雪公主的童话已经完全重现到了西安这座曾经有过十三个王朝的古老都城里了。

“华亚”的“华”就是中华，“华亚”的“亚”就是亚洲，王庭德就是全世界中的亚洲、亚洲中的中华中的华亚童话中的小矮人，这个小矮人是真正的王子，他是挖到了金子的王子，他还将继续挖掘，金子无疑是对于勤劳的王子的最好的回报。

作者寇挥，陕西淳化人。鲁迅文学院第三届全国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陕西省委宣传部“百名优秀中青年作家艺术家支助计划”入选作家。长篇小说《想象一个部落的湮灭》《北京传说》分别获首届柳青文学奖新人奖、第三届柳青文学奖长篇小说奖。中篇小说《马车》获陕西省首届年度文学奖。出版有小说选《灵魂自述》（新势力丛书）。著有《日晷》《朝代》《虎日》《大记忆》《枯泉山地》《血墨》等十部长篇小说。在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评论近百篇。中篇小说《长翅膀的无腿士兵》入选《1999年最佳中短篇小说》，短篇小说《黑夜孩魂》入选《21世纪小说选2002年短篇卷》。

编辑：金苗           责编：高思佳           终审：吴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