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浮现在我的心上

文/雍小英

有文友写过长篇小说《西藏没有陌生人》。之前以为有点夸张，西藏是雪域高原，世界第三极，与陕南汉水流域相比，地理特征和风俗习惯简直是天壤之别，怎么会没有陌生人？兔年八月，我和几位藏族同胞亲切接触，方感文友的小说题目真是画龙点睛，把藏族同胞的善良与友好完全概括出来了。

漫步在拉萨街头，与某个陌生藏族同胞四目相对，高原红的结实脸庞上明澈的眼睛里满含着善意和笑容，让心情如高原的阳光般温暖。一日，坐公交车，习惯性地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司机笑着说；“要现金投一块钱就好了，拉萨市内满街跑，不管多远就只收一元钱现金，或者云闪付。”我们姐妹俩都不使用云闪付，于是就傻眼了，但是还得赶紧上车，免得挡住了后面上车的人。上车后，我们不敢距离司机太远，以免误会，赶紧各自行动，拿出仅有的十元和五元与周围人换零钱，大家都说没有。

我正准备把五元投进去，面前一位清瘦的七十岁左右藏族奶奶拿出五毛的四张伸过来，我赶紧笑着说谢谢，并把五元递给她，我想的是：用五元换她两元，把多的三元钱给一个老人心里感觉会更好。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奶奶比着手势不要我们的五元，意思是替我们付款。她没有说话，大概是不会说汉语，但是那笑容和神情真是让我们感到温暖善良之极，我和妹妹都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不知该用什么来回报这位陌生的奶奶。妹妹说，我们与她合影吧，奶奶开心得满脸笑，我们俩逐一与她合影，融洽愉快的心情如暖化的巧克力般润滑甜美。

又一天，我们从西藏博物馆出来，在街边等公交。为了换零钱，我们买了一大碗西瓜，吃了几块，来了一位藏族阿妈，她看着我们像老妈看着女儿，我们赶紧把西瓜递给她，她不要，我们用普通话说吃不了扔掉可惜。大妈才接过去，她依然不说话，只是用笑容和表情跟我们交流。双肩包一个袋子掉了，我没管它就那样斜挎着。只觉一双手在向我肩膀挎带子，我稍稍侧身看见大妈帮我挎带子，我笑着向她致谢，并顺从地站好，大妈细致地给我挎上肩头，又理顺背带，接着轻轻拍了拍我的包。那一刻，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感觉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在陌生的拉萨街头，一个藏族妈妈重复了母亲的动作，我的心又温暖又酸楚。

原来我们是同一个方向，她要在西藏农科院门口下，于是我们一同上车。正逢下班时间，车上人多，我和妹妹站在那里，少时，我看见车厢后面大妈正使劲给我们招手，让我们坐到后面去，她身边有座。我们三人坐在一起，她不时地笑着看我和妹妹。到站了，她要拉着我们下车，我们只能婉拒。

那一天，我们在八廓街上漫游，这已经是第三次溜达在八廓街了。街上依然人山人海，磕长头的朝圣者旁若无人般夹在游客中间的细窄道上，三步一匍匐一磕头。我们想以这情景做背景拍合影，正扎好式法，刚按手机屏拍照的圆点，一个俏皮活泼的藏民小哥一下把头歪进我们的镜头，于是一张可爱自然的合影就出现了。我们惊愕回头，那位帅气的小哥露出一口白牙正潇洒快乐地跟我们笑。于是我们一起傻笑着招手离开，简直是经典电影中的画面啊。那俏皮和友好定格在镜头里，也定格在心里。当然我们不会像仓央嘉措般留恋在那里，等待小哥再次出现，只是，我们愿意把他当着那个多才的情郎。

拉萨街头，藏族同胞的笑容总是那样干净会心，高原红的脸色和雪白的牙齿，以及阳光般的笑颜组成了那样可爱可亲的面容。耳畔不禁又回响起《在那东山顶上》辽阔深情的旋律： 

在那东山顶上

升起白白的月亮

藏族同胞的面容

浮现在我的心上......

编辑：西亮           责编：高思佳           终审：吴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