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的版图上,诗与画从来没有分开过。诗人黄明的诗集《我的瘦哥哥凡·高——凡·高名画120幅解读》,再一次赋予凡·高的作品以跃动的灵魂,他以诗的形式,注解了艺术家的作品,通过诗意的传递,让世界听见了凡·高的声音。
漫步地球,艺术没有国界。诗人黄明清楚地知道,凡·高作品是自然、自由的高度结合,无论人像、风景还是静物,他的每一幅作品都露出了心脏的跳动。黄明以一位诗人的角度,把抽象美与形式美、视角美与音韵美再度融合,进行了一次全新的创新和探索,这种探索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在他的诗集《我的瘦哥哥凡·高——凡·高名画120幅解读》里,读者就能够深刻体会到这一点。
黄明是一位对凡·高有着不同理解的人,他经常在寂静里,坐在书桌前与大师通过灵魂对话,“坐在城市中国,一座敞亮的书房里,我沉思着这个日子。”这便是诗人创作时的情景。而对于凡·高的画作,他总是能静下心来细读,并不断走进画里,走进画家的心里,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一生之中,只热爱凡·高,只热爱他把世界旋转成燃烧的向日葵。”这就是诗人对画家的理解。凡·高是以灿烂的色彩、奔放的笔触表达狂热的感情而为人们热爱的。他的作品不同于印象派,印象派往往只捕捉对象外在的美,凡·高喜欢对象的本质,他的作品力图渗透对象内部而占有其全部。
如果说凡·高“他扑向太阳,被太阳熔化了”,那么也可以说黄明“他拥抱了诗歌,被诗歌瞬间诗化了”。读《落日下的播种者》这首诗,可以找到他们心灵共通的东西:“在田野上,我也这样播种过,我也在落日里,带着种子的信仰行走,只是那时,没人教我:想象种子的力量。”
读画,是诗人黄明内在的天赋,穿透眼前的一幅向日葵,他“看见了,隐藏在后面的面孔”,面对特拉布夫人的画像,他感受到的是善良:“高高的发髻,挽出一位,女佣心底,藏着的善良。”然而,在咖啡馆里,诗人仿佛和凡·高面对面品着咖啡聊天:“这时的夜色,从猩红的墙体上落下来,已经深过一杯咖啡的颜色了,想让我放弃,对这间屋子的恐惧,除非从四周沉闷的色彩中,把流浪者叫醒,或让站僵的主人入睡。”诗人的情感表达,完全与画中的情景合为一体,情在画里,诗在情中。
对着眼前的一幅画,黄明有着非同一般人的思维,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画中,与画家交流,与画中人叙旧,更能与画中的植物甚至风景对话,这种本源性诗意的回归,使黄明找到了现代诗歌的真缔,诗歌文本对现实、对人性的关照,达到了相当的艺术高度。从这个角度来看,仅一点就足以证明,那便是诗人作品中“诗眼”的凸现。“脸颊消瘦的凡·高,却看见了乡村的心脏,让它从一块画布上,跳进世界的眼睛。”“我的瘦哥哥凡·高,却就近摸出了,世界的温暖。”“走过麦田,凡·高来年在阿尔,用一生中挥霍得最多的金黄,点燃十二幅《向日葵》。”“有一天,当我们从父母的,一封很平常的信里,读出生命的密码时,应该握住他的手,不再松开。”“他很快走了,让一把空椅子,暗示我们,坐下来想他。”“一杯啤酒,陪一支香烟,燃掉夹在,指间的青春。”这些富有内涵的精彩句子,是从诗人的心里迸发出来的,使诗的表达情怀即刻得到升华,闪烁着黄明诗歌中的哲学思想和智慧光芒,读起来让人深思。
细读《我的瘦哥哥凡·高——凡·高名画120幅解读》,我们不难发现,诗人黄明作品所折射出的是一种太阳情结,是诗与诗人的成长轨迹,就像他的处世原则一样,把阳光全部给予了社会。他用对生活的艺术感悟,阅读太阳、阅读生命、阅读大自然的气息,这便是黄明诗作的鲜明特色,他以诗意的叙述,让世界听见了凡·高的声音。(编者注:凡·高,Vincent Willem van Gogh,荷兰画家,通常译作梵·高。)
编辑: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