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欢欢
朱鸿老师一次次用真诚打动了我。
我们的相识颇具戏剧性。应该是四五年前的一个晚上8点左右,那时候我的孩子还小,正在客厅闹腾,而我正在电脑上制作课件,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我是朱鸿,我的文章《终南山》被你的公众号标识为原创,请删掉……我当时就蒙了,只能很抱歉地解释,编辑时可能没注意走了老套路。正说着话,孩子过来抢了我的手机。不得已,将孩子哄睡后,大概快10点了,才给朱老师将电话回过去继续解释,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朱老师的真诚。
“不打不相识”。至此,我和朱老师就认识了,朱老师更多的文章发在了“石榴花文艺”公众号上,再加上和陕师大的渊源,网络的沟通就多些,再后来他邀请我编辑他主持的“长安笔会”的公众号,我们之间的沟通就更多了。
我编辑过他的一篇关于散文的文章,文中将百年中国散文梳理了一遍,其中不乏对名人的伐挞,我当时很担心,向朱老师请教“敢这么发么”,他说“就这么发”,我又一次被他的直率、真诚打动了,他不怕得罪人,在当世是多么难得啊。
我因此想到了中国文人黄金时代的北宋,司马光、王安石、苏轼,他们虽然因为立场不同、政见各异,彼此分分合合,甚至形同陌路,但文采和人格却相映交辉,彼此傲岸的身姿永远留在了后世人的心中。余秋雨在《中国文脉》一书里曾这样写道:我对那些年月情有独钟,全是因为这几个同时踩踏在文化巅峰和政治巅峰上的瘦骨嶙峋的身影。因为他们的对立,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争,不夹杂个人利益,不伤害基本人格。
如同我喜欢他们所有的人,包括同时代的范仲淹、欧阳修,余秋雨的原话是,他们在公元十一世纪集体呈现的高度政治才华,使中国政治第一次如此浓烈地焕发出理想主义的文化品性。
我也尊敬同时代的文学前辈,“凄凉是天地对一切高贵人生的自然总结”,对我来说,他们就是不同的高峰,太多的高峰容易相互遮盖,“但高峰毕竟是高峰,都有远江之眺、浮天情怀”。所谓“峰多巧障目,江远欲浮天”。
前两天,陕西师范大学长安笔会作家进校园开展阅读赠书活动,一个初中女生向朱鸿老师打听作家王洁的电话,朱老师说,好,我查一下给你。活动结束后,朱老师将电话告知校长,并说明有个孩子要。我被朱鸿老师的一腔赤诚又一次触动。作为当下中国有名的散文作家,已经有30多本散文集行世,又有百篇散文选入教材和试卷及选集,朱鸿老师无疑已经是一座高峰,但他对于一个乡村小女生的要求,真诚可鉴。
我不禁又想起了他主持的长安笔会,长安笔会以提携和奖掖中国年轻作家为宗旨,每届的长安散文奖,朱老师甚至屈尊去化缘,以资以更多的奖金激励年轻人从事散文创作,他对于文学的深情厚谊可见一斑。
如同他和几位作家进校园,他想把文学的种子埋进更新的一代,寄托文学的新的期望。他的真诚不仅感染了我,更应该感染了各个年龄段的年轻人。
(作者简介:刘欢欢,陕西省作协会员,西安市作协会员,西安市临潼区临潼中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