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藤野先生”

发布时间:   作者:张水琴  来源: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

文/张水琴


  有些事记忆深刻,那肯定是因为有些人走进了你的生命里……
  小学时,身为教师的父亲对我影响最大,要不,我也不会埋下当教师的愿望。那时,父亲就给我订了许多阅读型刊物,也许爱读书的习惯就是那时培养起来的,只是当时不晓得罢了。父亲对教育所持的观点,哪怕拿到现在,那也绝对是不落伍的。他要求我们要多阅读经典,不要死读书,也从来不会像其他农村老师那样布置许多重复性的作业。
  在我印象中有这样一件事,我的语文老师每天总会让大家把做过的练习题在本子上抄写很多遍,对于当时还是二年级的我来说真是苦不堪言。满满一下午也是写不完的,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灯光下继续奋战到深夜也成了家常便饭。父亲因此给那位老师提了好几次,说这样布置家庭作业不科学,可收效甚微。父亲直接就“剥夺”了我做家庭作业的“权利”,把时间都给了课外阅读。试想,即使现在,这样的举动有几个家长可以不打折扣地做到呢?所以,有父为师,我是幸运的。
  还有一王姓老师,人长得特别帅,符合了我心目中所有关于男神的标准,关键是还会织毛衣,很长一段时间,非常崇拜他,以至于很是羡慕他儿子有这样的爸爸。年龄稍大的刘姓老师,总是可以把音乐课上得非常好!三个班一起,一节课一首新歌,还唱谱,抄词,现在想来,真好!郭老师,曾经当过兵,让我们描水写帖,第一次接触水写纸,感觉太过神奇。
  小学里的每个老师,几乎都为童年时代的我打开了一扇神奇的门,那里精彩也罢,神奇也好,抑或不太美好的惩戒,也总是让人到中年的我回忆无穷!
  初中了,夏老师在第一次作文课上,当众读了我的《古佛洞游记》,从此我便爱上了文字。魏老师上课,几乎不怎么看书,但却讲得井井有条,双手叉腰的动作,今天也记忆犹新。李老师的板书,总是可以从左一直写到右,最厉害的是他竟然可以不看书就知道例题在第几页,而且李老师进教室门时,我们总是先看到他的后背。
  还记得,同学们都超级害怕刘老师,因为他的严厉和不苟言笑。而我却不怕。闺蜜总是说我恃宠而骄,同桌也调侃我是恃才傲物。其实,都不是。缘起一次作文面批,至今仍然记得那篇作文的题目是《校园那棵柳》,抒发的是毕业离别意。老师对全文几乎没动笔进行修改,然后鼓励我说,他也写不出这么好的散文来。如果要说问题,那就把最后一句的句号改为省略号吧。改过后再读,意境、主题、情感,瞬间就提高了不止一个度。我在感慨“姜还是老的辣”时,也不得不被刘老师的才华和细致折服。从此,便会每次写了日记或是作了草稿,第一时间就去找刘老师,也就多了好多被偏袒的机会。
  中师时,教阅读与写作的冯老师,总是让人觉得亲切温暖,是他介绍我入了党。化学雷女士,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了女人也可如此霸气。最喜欢心理学老师,虽然不够帅气,但特别阳光自信,总喜欢讲大可劳斯和小可劳斯的典故来显示自己的聪明,有时明知有点儿小吹牛,也听得乐此不疲,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吧。再以后遇到的车老师,爱发脾气,也许是年龄大的缘故,总是爱“显摆”,被温同学顶撞时,那才真的是吹胡子瞪眼,不过,也从来不和我们这些小年轻计较。系主任是个眼镜美女,总是在函授上课结束时,叫我和同桌帮忙阅卷,然后就会买面包来给我俩当午餐。那时,挺享受这种特殊待遇的。系里副主任是个男老师,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在我陪他上高中的儿子打球时,他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帮我应聘城郊的某个小学。心里很是感激……
  时过境迁,逝去的不再回来。但记住的,却可以在心里永恒。谨以这段文字,祭奠我逝去的上学时光,祝福我的这些“藤野先生”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编辑:高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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