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饺子,顾名思义是用豆腐馅儿做的。吃过用韭菜、粉条和豆腐拌馅儿包的包子,吃过许多用豆腐做原料的菜,如小葱拌豆腐、麻婆豆腐等等,不胜枚举。豆腐饺子比较少见,在关中地区没听说过。
中国人用豆腐做菜的历史长了去了。有史料记载,说豆腐是汉孝文帝时期淮南王刘安发明的,算一算距今有两千多年了。
早先,人们把黄豆浸在水里,待黄豆泡胀变软后用石磨研成豆浆,然后滤去豆渣,用火煮开,这时候,一锅热气腾腾、营养丰富的豆浆便成了。我估计淮南王刘安是个吃货,用当下的话讲,是个美食家,老饕。他不仅会吃,还喜欢做,爱捣鼓。一天,他把卤水倒进了滚烫的豆浆锅里,发愣的工夫,豆浆发生了变化,原本聚不到一块儿的蛋白质团粒借助卤水拥在了一起,形成了豆腐脑,他将豆腐脑包裹在纱布中放到模子里挤压,一段时间后,居然做成了豆腐。切上一小块儿,放在鼻子底下闻闻,豆香直入脾胃。可以想象,此时的淮南王是多么兴奋,吩咐厨子:去剥两根小葱来,拌着吃;架锅、添油,把豆腐切块、文火细煎,蘸汁儿吃。豆腐的香气儿随着风飘入了民间。
豆腐一经问世便大受欢迎。作家林海音写过一篇文章叫作《豆腐颂》。文中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豆腐。做汤做菜,配荤配素,无不适宜。苦辣酸甜,随心所欲。它洁白,是视觉上的美;它柔软,是触觉上的美;它淡香,是味觉上的美。”在我看来,豆腐能如此受到众人的喜欢,有这么几点:一是价钱便宜,一斤豆腐花不了几个钱,吃得起;二是吃法多样,煎炸煮炖都行,冷的热的都能吃,老少皆宜,适合各种口味的人群;三是营养丰富,据说,豆腐里含的脂肪、蛋白质大概是猪肉的一半。过去有句俗语说,有钱人吃肉,没钱人家吃豆腐。记得咱们国家困难时期,猪肉得凭票供应,一个人一个月半斤。人如果长期缺少脂肪和蛋白质会营养不良的,没法子,只能用豆腐代替。隐约记得,在一些地方,曾经给每家每户发过豆腐票,政府里面还设有专门的机构,叫作豆腐供应办公室,简称豆腐办。可见,豆腐在百姓生活中的重要性。
由豆腐饺子认识了这家酒店的经理,经理姓穆,我习惯叫他小穆。有次与朋友在酒店小聚,用完餐后大家感到吃得不错,有特点,加上喝了点酒,显得有些兴奋,嚷嚷着说,这地方挺好,今后吃饭还放这地儿。朋友走后,我找小穆聊天,我说,豆腐饺子不错,朋友们赞不绝口,说说,咋想起包豆腐饺子的。小穆笑笑,很难为情地说,这是偷学来的,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他说,前几年,他和几个朋友去陕南看油菜花,有一晚宿在了石泉老城。早上起来大伙儿在街上遛达,想找一种有风味又喜欢吃的。出来几天了,天天吃热米皮,想换个口味。包子、稀饭,不想吃;油条、豆浆,没胃口;油炸菜盒子又腻得很。走着走着,看见不远处一家店门前坐着一老一少,俩人正端着碗吃饭。过去一瞧,吃的是饺子,一股特别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如躺着。大家立刻有了想吃碗饺子的心思。“这是啥馅儿的饺子?”没等爷儿俩回答,门里头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豆腐馅儿的。”柔声细语,飘然而来。大伙儿往屋里探望,只见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案板前包饺子。“妈妈,吃完了,还要。”我们才跨进门,小孩子的声音又从背后传进屋里,“不急,马上给你下。”那女人没来得及招呼我们便下饺子去了。等她再回到案板前,我们说明了来意,希望能尝尝豆腐饺子的味道。她有些为难,她说,“这是给自家人准备的,不是卖的。”大伙儿说:“就尝尝味儿,给钱的。”那女人倒也爽快:“好,给你们下一碗,不收钱。”大家都是第一次吃豆腐饺子,一人四五个,很快就见了碗底儿,不吃难受,
豆腐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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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焕军 来源: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