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书】“初岸文学”精美诗画系列三册(中英双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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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讯   近日,国际文化出版公司推出“初岸文学”精美诗画系列三册中英双语图书,包括《老负鼠的现世猫书》《飞鸟集》《自我之歌》。

       

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T. S.艾略特写给孩子的童话诗集《老负鼠的现世猫书》

本书是194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英国广播公司(BBC)评选最受读者喜爱的诗人T.S.艾略特为朋友的孩子和自己的教子创作的一本童话诗集,包含15首以猫为主题的谐趣小诗,首次出版于1939年。艾略特融合了荒诞诗与童谣的特点,韵律严格,笔调诙谐,为性情各异的群猫画像,也暗喻了人生百态。作曲家安德鲁·韦伯将这本诗集改编为经典音乐剧《猫》。

艾略特酷爱夏洛克·福尔摩斯侦探故事,这本诗集中的《麦卡维蒂:神秘猫》,就是他参考柯南·道尔笔下的“犯罪之王”莫里亚蒂教授而写,1995年这首诗入选英国广播公司(BBC)评选的“英国人最喜爱的100首诗”。

本书译者雷格既是诗人也是资深猫奴,他的精心翻译,力求完美呈现原诗注重押韵和节奏的特点。同为资深猫奴的画家、瑞典皇家艺术学会Gerard Bonnier绘画奖得主姜瑾博士,为本书定制了15幅以欧洲古法彩墨手绘的彩色大图和15幅俏皮可爱的黑白小像。中英双语对照,图文相得益彰,为读者呈现艺术与诗歌的双重魅力。

作者:T.S.艾略特(1888—1965),英国20世纪影响最大的诗人,也是剧作家和文学批评家,诗歌现代派运动领袖。1888年生于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1927年加入英国国籍。1922年发表长诗《荒原》,成为现代派诗歌的里程碑。1948年,凭借组诗《四个四重奏》,以“对于现代诗之先 锋性的卓越贡献”,荣获诺贝尔文学奖。主要作品还有诗集《普鲁弗洛克及其他》《圣灰星期三》《老负鼠的现世猫书》,文学批评集《圣林》,诗剧《大教堂凶杀案》《合家团聚》《鸡尾酒会》《政界元老》等。“老负鼠”是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为他取的绰号。

译者:雷格,诗人、作家、翻译家。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现为初岸文学总编辑。出版作品有诗集《必由之路》、随笔集《此何人哉》、诗歌鉴赏集《诗歌的秘密花园》等,译著有《宠儿》《爵士乐》《我的 探险生涯》等。有作品收入《后朦胧诗选》《北大诗选》《北大百年新诗》《阳光打在地上:北大当代诗选》等选集。

绘者:姜瑾,画家,博士。1968年生于北京。20世纪90年代初游学瑞典,获生物化学博士。自2000年转行艺术专业,先后就读于斯德哥尔摩别卡过尔德艺术学校、瑞典皇家美术学院、乌普萨拉大学、斯德哥尔摩大学,并于中国美术学院进修国画与书法。在瑞典、中国、意大利、荷兰、立陶宛、俄罗斯等国多次举办个展和参加联展。曾获瑞典皇家艺术学会颁发的Gerard Bonnier绘画奖,以及瑞典图像艺术家工作基金。

◆精彩文摘

一副猫画就是一部猫生电影

Happiness is to be owned by a cat !(幸福就是当上猫奴!)

一辆湖蓝色的老式甲壳虫车,在冬日灰蒙蒙的斯德哥尔摩大街上格外抢眼,车身上用酒红色的字写着这句话。我想所有爱猫之人看到了,都会像我一样心领神会,莞尔一笑,你懂的。我养猫30 余年,爱猫如子,所以当雷格先生邀请我为此书作插画时,便心生欢喜,欣然应允了。

根据编辑的提议,我在这里简单叙述一下这15 幅画的创作过程。

构思:读懂诗人(understand the story)

T.S. 艾略特这15 首著名的猫诗,巧妙地把猫的那些伶俐的小德性与人类的生活百态糅在了一起,勾画出15 个“猫生”,每只猫都是一个“人物”,所以,为这些诗作插画就像为15 部电影做海报。

诗要慢读,好比精酿的老酒需要慢慢品出里面的层次,每一句都是浓缩的精华。静下来,一遍遍读出诗里诗外、诗前诗后的意思,才能读懂诗人的心;懂了,就可以在脑子里看小电影了。以诗为剧本,我先为故事选好了演员,再设计出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场景和道具,让小电影先在脑子里演几遍,然后定格一个最生动的画面,构思便完成了。

造型:它是谁(know the character)

艾略特的这些猫个性分明,千伶百俐,每个故事都是掷地有声的,主角的“猫生”造就了它的气质,以及它眼睛里的光。猫固然只只可爱,但绝不是小清新的风格,即便是最大的坏蛋,也是猫性十足,诙谐而有范儿。

猫生来优雅,但绝不柔弱,所以,画的时候特地选用了敦厚的欧洲古法制作的彩墨,色彩饱和度高,对比度比较强,在造型与轮廓上也注重比较厚实的感觉。

场景:抓住诗的情绪(capture the mood)

艾略特的这些猫诗,拥有世界上所有的空间与时间,所以每幅画都可以在任何年代与地点取景,这样大的想象空间,画起来自然就很有趣了。我想,每幅画都要美,要有光,要有一种特殊的气氛,这个气氛取决

于这首诗所表达的情绪。在构思的时候,我着重于解析每个故事的情绪,是快乐、忧伤、神秘、孤独,诙谐,还是甜美;以及这个情绪的温度,是暖色调,还是冷色调。然后,把这种情绪通过画的气氛和色彩表达

出来。比如以下这些场景的选择:在北欧冬日的荒原上,缥缈的极光下,有驶向远山的火车;在英伦的岛屿上,宁静的夏日午后,有艾略特的写字台;在午夜的湖边,静谧的水草丛中,有隐身的夜行者;在美洲的荒原上,正午的骄阳下,有充满杀机的老街;在远山夕阳下,有森林里的动物小剧场;还有月光下开满夜来香与昙花的秘密花园。如此种种,都是对诗的演绎式的阐释。

技法:工匠的享受(the artisan's pleasure)

构图和造型的出发点是想把每幅画当成一幅绘画作品去画,并没有局限在插图的理念中。在这个插图已经数码化的时代,我此次还是选择了完全的手工绘画,每幅从构思到完成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彩墨一层层地晕染上去,有种工匠式的享受,同时可以收获手工绘画时材料出现的意外效果。画得慢,画得开心,也希望读者看得慢看得开心。同时,我相信每位细心的读者,读了这些诗以后,心中都有一部属于自己的小电影。

 


亚洲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经典作品《飞鸟集》

《飞鸟集》是印度诗人泰戈尔的一部短小清丽的哲理诗集,包含325首无标题小诗。题材多为生活中极其常见的事物,如小草、流萤、落叶、飞鸟、山水、河流,等等。绝大多数诗只有一两行,清新流丽而又深含哲理,涤荡人心,每一页都饱含治愈的能量。

本书选用了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的郑振铎先生的经典译本,同时邀请诗人、音乐人洛兵为这本影响他至深的诗集特别手绘插图34幅,在诗与画的交相辉映中,为读者呈现更多美的享受与智慧的启迪。

作者:拉宾德拉纳特·泰戈尔(1861—1941),享誉世界的印度诗人、小说家、哲学家,被誉为印度“诗圣”。他的诗歌作品多取材于印度现实生活,风格清新秀丽,韵律优美流畅,包含有深刻的宗教和哲学的见解,不仅在印度享有史诗的地位,对世界文坛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13年,他凭借《吉檀迦利》成为第一个获得诺贝文学奖的亚洲人。代表作品有《飞鸟集》《新月集》《吉檀迦利》《园丁集》等。

译者:郑振铎(1898—1958),字西谛,现代著名作家、诗人、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也是著名的收藏家、训诂家,中国新文学运动的先驱和重要领导者之一,堪称二十世纪文化大师。一生著述颇丰,有小说《家庭的故事》《海燕》等,专著《文学大纲》《插图本中国文学史》《中国俗文学史》等,译著有《飞鸟集》《新月集》《印度寓言》等。

绘者:洛兵,藏名扎西茨仁,诗人、音乐人、作家。1990年开始音乐创作,代表作有《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梦里水乡》《回来》《吟游》《天外》等;1999年开始出版小说、散文、诗歌,结集《秋风十二夜》《天外》《路过你,谢谢你》等;2010年,从幕后走向台前,在全国各地举办个人演唱会,命名为“吟游”系列。2018年开始绘画创作,作品入选中欧国际艺术双年展等多个画展。

◆读者评论

1.每天读一句泰戈尔的诗,可以让我忘却世上一切痛苦。——叶芝

2.我从中文和英文的译本中,看到了这位作家的伟大的心灵、缜密的文思和流丽的词句,这些都把我年轻的心抓住了。——冰心

3.(《飞鸟集》)像山坡草地上的一丛丛的野花,在早晨的太阳光下,纷纷地伸出头来。随你喜爱什么吧,那颜色和香味是多种多样的。 ——郑振铎

4.泰戈尔这本《飞鸟集》,成书已有92年,现在读来,仍像是壮丽的日出,诗中散发的哲思,有如醍醐灌顶,令人茅塞顿开。——李敖

5.翻开泰戈尔的《飞鸟集》,想到了去用音乐去表达那些被候鸟带走的离乱和隐痛,内心渐渐平静。——朴树

6.我很喜欢泰戈尔的诗集,《飞鸟集》什么的,我觉得有时候心情很烦乱的时候,你如果进入泰戈尔的世界是很纯真、很美好的。——杨澜

7.《飞鸟集》陪伴着我今天伤心的一路,又给我疗伤。”——刘璇(体操运动员,演员)

8.他的诗就像海滩上晶莹的鹅卵石,每一颗自有一个天地。它们是零碎的、短小的;却也是丰富的、深刻的。 ——美籍华人学者周策纵


美国诗歌里程碑《草叶集》压卷之作《自我之歌》

《自我之歌》是美国诗歌里程碑《草叶集》的压卷之作,也是《草叶集》中最长的一首诗。全诗分52节,共1336行,篇幅浩大,气势磅礴,激情澎湃,荡气回肠。这首诗全面反映了作者沃尔特·惠特曼的精神气质和民主思想,是他最重要的诗歌之一,也是《草叶集》的“草种”。

本书由惠特曼骨灰级粉丝、著名摄影师李银白倾心新译,并重走惠特曼“人生路”,拍摄珍秘美图35幅,图文并茂,双语对照,艺术呈现惠特曼恢弘大气、波澜壮阔的诗歌境界。

作者:沃尔特·惠特曼(1819—1892),19世纪美国最伟大的诗人,人文主义者。生于纽约长岛的农民家庭,一生经历坎坷,早年辍学后进入印刷厂做学徒,后来分别做过排字工人、乡村教师、记者、报纸编辑、木工和泥水匠。1838年主编《长岛人》,传播民主思想,与此同时开始诗歌创作。他创造了一种新型诗体——“自由体”(Free Verse),这种新诗不受格律、韵脚的限制和束缚,思想和语言可以自由自在地发挥。惠特曼的诗有着丰富的哲思和澎湃的激情,对美国乃至世界诗歌艺术都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草叶集》是他唯一的一部诗集,经历几度增删修订,被尊为地道美国诗歌的诞生标志。《自我之歌》是《草叶集》中最长的一首诗,也是惠特曼最重要的诗歌之一。

译/摄者:李印白,著名平面设计师、摄影师。先后毕业于北京大学、纽约摄影学院、费城艺术学院。先后担任美国大通银行新亚网、长城宽带网络服务公司设计总监,北京大学艺术系、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客座教授,北京优圣美地品牌顾问公司设计总监。留美回国后多次举办摄影、设计、美育等方面的讲座,撰写大量关于设计、摄影的专业文章,刊登于《大众摄影》《环球企业家》等杂志,并多次在国内外举办个人影展。出版有摄影集《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精彩文摘

2019年值得纪念的大事件似乎特别多。但是对我来说,5月31日尤为重要,因为它是美国诗人沃尔特·惠特曼诞辰200周年。

我早就决定了,作为一名摄影师,2019年,我必须以我的方式为他做点什么。

于是我于2019年4月,特意携大量摄影器材去了惠特曼生前主要的生活区域,包括美国纽约的长岛、布鲁克林、曼哈顿,以及新泽西州的卡姆登,拍摄了诗人诞生、生活、去世的几个关键地点。 然后我又去了美国西部的几个国家公园,拍摄了大量的北美自然风光。

我的目的,是用我拍摄的这些片子作为插图,为诗人在中国重印一本他的中文版《草叶集》。 我的这个想法并非原创,因为早在上个世纪 20 年代,我所敬仰的另一位美国艺术家,摄影大师爱德华·韦斯顿,就受一家出版社之托,为惠特曼的英文版《草叶集》拍摄过插图。

似乎是万事俱备了的时候,才发现诗集的中文译稿还没有着落。 联系译稿版权是一项非常烦琐的工作。 思来想去,我把心一横,决定还是赤膊上阵自己翻译,这也更加符合我一定要为诗人做点什么的初衷。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选择了《草叶集》中最重要也最具代表性的一首长诗《自我之歌》来翻译。

虽然曾经在美国求学生活有五六年的时间,以前也翻译过一些介绍国外摄影技巧及器材方面的文章,但是正儿八经地搞文学翻译,对我还是头一回,而且一上手,翻译的竟然就是诗歌。

开始翻译之后,我才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件苦差事:一开始让我乐此不疲,过一阵子让我叫苦不迭,再往后让我如履薄冰,到最后让我甘之如饴……

我真的体会了诗人弗罗斯特说的那句话:诗就是在翻译的过程中被遗失的那个东西。


惠特曼对于我有着举足轻重的特殊意义。

我和惠特曼的缘分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举行的一次文艺晚会。记得那是一个清凉的夏日的晚上,我父亲给了我一张入场券,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从位于酒仙桥的家中直奔工人体育馆。

在这场文艺晚会上,14岁的我第一次与诗人惠特曼相遇。 一位北京人艺的老艺术家在会上用黄钟大吕般的嗓音朗诵了一首名为《啊,船长,我的船长哟!》的诗,一下子让青涩懵懂的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这种兴奋是如此深刻,以至于它在我的心中一直持续到40多年后的今天。

那天晚上回家以后,父亲问我有哪些节目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说,是诗朗诵《啊,船长,我的船长哟!》。于是父亲从书橱里为我找出了一本《草叶集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55年初版,绿色封皮,大32开,楚图南先生翻译。

从此沃尔特·惠特曼像洪水一样将我淹没,仿佛我生命的状态也由此改变了。多年以后,我的同龄人们回忆自己的人生,大家一致认为上世纪80年代是最值得活的日子,而我的80年代就发轫于惠特曼的诗歌。

还记得 1986年一个初春的下午,作为在北京大学经济系读最后一个学期的学生,我不务正业地坐在了西语系英国语言文学专业的课堂上,听赵罗蕤先生讲惠特曼。赵先生对楚图南先生不遗余力地向中国读者介绍惠特曼的《草叶集》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对楚先生的翻译功力赞不绝口,同时也指出了楚译当中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惠特曼有一首诗叫做“I Saw in Louisiana a Live-Oak Growing”,楚先生的翻译是“在路易斯安那我看见一株活着的橡树正在生长”。 赵先生认为,这里的 Live_x0002_Oak,因为后面还有 Growing 一词,所以不能翻译成“活着的橡树”,否则就成了前后重复了。 这里的 Live 应该是“生机勃勃”的意思,整个句子应该翻译成“在路易斯安那,我看见一株生机勃勃的橡树正在成长”。 赵先生的课,听得我如醉如痴。

后来我去美国求学,觉得从美国得到的一切(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都是透过惠特曼的诗才进入我的身体与心灵的。 就像惠特曼说过的那样:

我听说你们正在寻找什么东西来打破新世界这个谜,

并为美国,为她的强有力的民主制度下着定义,

因此我把我的诗篇送给你们,使你们在其中看到你们所需要的东西。

——《给外邦》

惠特曼的诗包罗万象,丰富得让现实在它面前都显得有些单调。 因此对我来说,在美国见到的任何东西,都只不过是惠特曼诗歌的一个注脚:

我十分清楚地知道我的唯我独尊,

知道我的包罗万象的诗行并不能写得更简洁一些,

而且不管你是谁,我也要用你来充满我自己。

——《自我之歌》

1995年7月4日,美国国庆日当天,我登上一艘在纽约哈德逊河上来回游弋的私家游艇,结识了一位研究中美比较文学的犹太裔学者。我谈到惠特曼以及他对许多中国现代诗人的影响,包括郭沫若、艾青、蔡其矫、屠岸等。那位学者随声附和,并说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惠特曼似乎在海外(美国之外)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在美国国内的影响。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说,惠特曼在美国文学的图谱上根本不值一提。这让我有些惊愕:难道在我看来如此伟大的诗人,在他的故乡竟面临如此的境遇?记得当时天色渐暗,我们的谈话被哈德逊河上空绚烂的焰火打断,那焰火对我来说显得有些迷乱。

后来,我读到了美国当代文学评论翘楚哈罗德·布鲁姆的《西方正典》,其中对惠特曼的评价,一扫那个自命不凡的犹太裔学者给我造成的十几年的阴霾:

如果有人试图在西方传统的背景之下列举美国的艺术成就,那我们在音乐、绘画、雕塑和建筑等方面的建树多少有点相形见绌。 问题不在于人们用巴赫、莫扎特和贝多芬做标准;因为斯特拉文斯基、勋伯格以及巴扎克等人就足以让我们的作曲家自惭形秽。 另外,不论现代美国绘画与雕塑有多么辉煌,我们之中从来未出现过马蒂斯。 只有文学,它因为有了沃尔特·惠特曼这个美国经典的核心而成为例外。

哈罗德·布鲁姆接着说的一句话,更是让我如释重负:

惠特曼在国外也许会褪去光彩,但我认为在(美国)国内绝不会如此。


惠特曼的诗恣肆纵横、包罗万象。 有时语言朴素、如泣如诉;有时又艰涩晦暗、别出心裁。 作为一首3万多字、1300余行的长诗,《自我之歌》几乎体现了惠特曼诗歌的所有特点。

既然叫《自我之歌》,那么在这首诗里,惠特曼到底表现了几个不同的“自我”呢?

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分别是本我、自我与超我。作为弗洛伊德的前辈,惠特曼是没有可能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去构建《自我之歌》的。这就是为什么哈罗德·布鲁姆说“惠特曼的出现乃是历史的偶然”。 我越来越觉得,历史从来不会创造天才,反而是天才们在塑造着历史;惠特曼对“自我”的建构有着强有力的原创性和自发性,不来自任何理论,纯然是受到天启的结果。

首先,惠特曼的“自我”最起码包含了两个方面的要素,即“肉体”与“灵魂”。

在《草叶集》的卷首诗中,诗人开篇就写道:

来吧,我的灵魂说,

让我们为了我的肉体写下这诗篇,(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

为此我将在死后无形地回来,

或者,很久很久以后,在另外的星球,

在那里向别的伙伴继续吟诵,

(附和着地球上的土地、树木、风,以及喧嚣的海浪,)

我将一直面带微笑愉快地吟诵,

我将一直认可这些就是我的诗篇——此时此刻我在这里

首先为了灵魂与肉体,为它们签下我的名字:

沃尔特·惠特曼。

在《自我之歌》里,诗人也不止一次地表述,“我是肉体的诗人,也是灵魂的诗人”;“我曾经说过灵魂并不高于肉体,我也曾说过肉体并不高于灵魂”。在另一首名作《我歌唱带电的肉体》中,诗人还直截了当地写道:“如果肉体不是灵魂,那么什么是灵魂呢?”

从这个角度,我们似乎可以把这首《自我之歌》看成是“我的肉体与我的灵魂之歌”。如果说“肉体”代表了人的自然属性和欲望,那么“灵魂”就是这种自然属性和欲望的形而上学的体现。借用叔本华的哲学术语,“肉体”与“灵魂”的关系就是“表象”与“意志”的关系:“肉体”是可视的“灵魂”;“灵魂”是“肉体”的理念。

除了“肉体”与“灵魂”之外,在《自我之歌》中还隐藏着诗人的另一个自我,那就是“神我”。

惠特曼一生都没有成为新教教徒,但是他似乎并不反对基督教的教义。在诗里,诗人不止一次地让自己像耶稣一样,被钉上十字架,戴上荆冠,然后又复活。

同时,惠特曼又是一位有着多神信仰的人。曾有学者认为他的宗教思想的一个重要来源是印度的神秘主义。然而,一个历史的细节却给出了另外一种可能。《草叶集》初版问世一年以后,有着遁世情节的作家梭罗去布鲁克林看望惠特曼,说《草叶集》“如同东方的诗歌一样美妙”,并问诗人有没有读过来自东方的作品。对此,惠特曼的回答是:“没有读过,给我讲讲那是怎么一回事吧。”

因此,我觉得有必要作这样的猜想:惠特曼创造性地在自己的诗歌里描述了自己作为“神我”所洞见的启示,而这与东方的神秘主义殊途而同归。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为此书的出版给予我极大帮助和鼓励的人们:

我要特别感谢李周平先生,我的父亲,没有他 43 年前的引领我将不知道何时才能与惠特曼遇见;

我要特别感谢楚图南先生,他的《草叶集选》奠定了惠特曼诗歌在我心中永恒的中文语调;

我要特别感谢赵萝蕤教授,她在课堂上对惠特曼以及《草叶集》深入浅出的分析使我受益良多;

我要特别感谢缪欣伟女士,在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里一直有惠特曼的诗歌相伴;

我要特别感谢文钊先生,他对我鼎力相助,让这本书的出版成为可能;

我要特别感谢雷格先生,他以专业细致的译校让我的译文更加准确而生动,并为我的译作添加了所有的注释;

我要特别感谢文雯女士,她事无巨细的管理和沟通让整个出版过程顺畅高效;

我要特别感谢余向明先生,是他为我在美国拍摄期间提供了无私的陪伴与照顾;

我要特别感谢沈群先生,38年前他让我距离诗歌更加贴近,38年后他赞助了我在美国拍摄的旅程;

当然,我最应当特别感谢的是:沃尔特·惠特曼。 不要企图从我这里得到所谓客观真实的惠特曼,我只是一个由惠特曼的诗歌所产下的、永远不剪断脐带的婴孩。

李印白

编辑: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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