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先生近照
袁野,陕西宝鸡人,1987年毕业于西安美院附中,2014年进修于中央美院,张立辰老师高研班二年,2018年进修于中央社会主义学院成都花鸟研修班,2020年,至今就读于著名大写意花鸟画家张云生老师工作室,现为,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陕西省,宝鸡市开民书画院副院长,宝鸡市书画家协会理事,宝鸡书画院,国画院副院长,宝鸡市职工美术家协会理事。
袁野作品
大凡谈及袁野先生,首先是他那渭北原上的画室,那才叫气派。知道他是一位颇有名气的花鸟画家。他是我之兄弟,因而嬉笑怒骂,直言挖苦,自然没有架子。他的画在关中道脍炙人口,影响非凡。他一路唱着从少年到青年渐至中年,书写了人生辉煌。
袁野作品
袁野陕西宝鸡人,我之老乡,我感到骄傲!从内心深处,渗入㇏髓。然则,袁野先生为画,名噪艺坛,应该说是近些年的事情。他的画能读,且耐读;有想法、有状态、有精神、有自家法。欣赏他的一系列写意水墨画艺术作品,一下子可以使你忘却当今画坛喋喋不休的争论,可以忘却中国画“穷途末路”论的呻吟,中西结合派的呐喊,实验水墨者的纷扰。在他的水墨世界里,山是那样高远奇朴,水是那样秀润隽永,林木成为山之魂、水之歌、原野之精灵,甚至一花、一草、一荷,皆如天籁中抖动的音符,自九天翩翩而下,点点盈怀。墨色是那样沉雄,笔触却如此轻松;画面是那样饱满,意境却如此空灵;空间是那样透彻,焦点却如此清晰;明明是长锋细笔,铸出的却如此磅礴大气,滔滔不绝,一如天助。
袁野作品
信之者,曰:“大气”。何谓大气?胸怀天地之心,包藏宇宙之机者,是为大气之人,是真英雄。究其根源,在中国人眼里,大气乃“天人合一”的表现。袁野先生作品中的大气是有生俱有的,来自诸多元素。他是一个深谙社会文化底蕴的艺术家,深知现代人眼中最缺乏什么,什么太多,什么太杂。他甚至能在一幅作品中集其浑身解数,极尽艺术涵质,在一种总策划、大工程、大集成中产生一种灵气逼人的场感和磁力,在与观赏者抵肩而过的瞬间抓住你的每一个触觉。事实上,水墨画也好,文人画也好,画工画匠的画也好,都是艺术存在,萝卜白菜,环肥燕瘦,何必独此一家?在这一层面上,袁野先生的画直接回答了我们的多年之惑,他的画是美的享受,是集艺术的各种手段去表达人类善良的理念、自然的美感、作者的情欲、观者的需求、时代的亮点,这就足够了。
去年十月我有一老兄乔迁搬家,设酒宴招待,适遇袁野,他当日现场挥毫,笔下寿桃,墨老杆苍,桃满叶绿风彩出章。让人大饱眼福。
袁野作品
袁野先生的写意水墨作品,首先给人以强烈震撼的,是他那恢弘恣肆、酣畅淋漓的大气象;大挥大写、大开大阖、密如骤雨、掷地有声、纵横豪迈、浑然一体,若关中大汉执铜琶铁板,唱“大江东去”。当然,称他的写意水墨作品大气磅礴,具有“力拔山兮气盖世”,“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大气象,并非指其物象大,而是气魄惊人。在他的笔下,不但那些巨幅大幛,物象丰富的作品穿插纵横、气贯长虹,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冲动,而且有时即使在表现内容上不过是几片蕉叶,几枚瓜果,在尺幅制式上不过是斗方小品,扇面册页,也同样能够体现出一种雄浑博大的气象,沉着而痛快的风姿,给人一种荡气回肠、身心俱畅的艺术享受。清邵梅臣《画耕偶录》称:“大写意画必得范中立之豁达大度,始能精气完固,气魄雄浑,周栎园生先谓为画中汉高。且云:局促瑟缩人,何能言书画,亦何由佳?”他的大写意水墨作品,是其人格的投影和精神的折射,堪称邵氏所言的生动注脚。
袁野作品
“行云流水去,明月清风来。生动无碍带,芯花漫自开”。自古以来,荷花因其圣洁雅逸、高标不俗、里通外直、不蔓不折,让人产生一种无需言说、激荡胸襟的美学共鸣。他十分爱荷、画荷,极尽痴迷。“心如世上青莲花“,他在荷塘之中寻梦。画家以幽邃雄魂的画境和豪放恣肆的艺术形式给观者一种别样的视觉感受和心理冲动,他笔下的“荷”世界充满了强有力的律动和无羁张扬。那猛烈的笔触,浓淡干湿的墨点、墨块,交织、碰撞、融合、渗化,焦墨飞白的荷杆亭亭欲立,无一笔是画,似乎又无一笔不是画;他画的是一种精神,是一种哲学,是一种用来解释中国画博大宏深思想内涵的美学观。画家试图用他“心中之荷”唤醒世人心态的纯净,于滚滚红尘之中撑一片难得的沁人心脾的清凉。
袁野作品
而在他的“梅兰竹菊"四条屏中,笔法粗犷豪放、简洁率真,笔中见物、物中见笔;笔路起倒、峰回路转,欲树即树、欲石即石。充分展现了画家超凡脱俗的笔墨技巧与艺术才能。佛说一灯能除千年暗,那一抹微红的光亮,在这个寂寞、孤独的世上,让人倍加温暖;他的作品体现了中国画特有的造境、构图及虚实处理关系。画面主体人物着笔不多,除去头部稍微详细一点外,全身各处只有寥寥几笔,兔起鹘落、风驰电掣、直泻而下。整个画幅上方所撑着的那一朵“墨云”,使观者产生丰富的联想。
袁野作品
早已惯见自然界中的花花草草,也经历人生旅途风雨的艺人,还有什么渡不过的劫波?本来风雨之中盼晴,乃人之常态。但画家于此想的更深,诗人既已不再有仕途沉浮之累,也就不觉得“风雨”之苦,自然也就无“天晴”可盼了。何尝不权作一次“逍遥游”?岂非快哉!
张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