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淼:关于明朝制度人性的那些事

说起明朝（1366年-1644年），它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由汉族建立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传十二世，历经十六帝，享国276年。我想到的是那个篡了自己侄子皇位的朱棣；或是东厂西厂锦衣卫之间的明争暗斗，或是人们口中轶闻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大体上看，明朝是封建王权一步步集中，君主专制不断加强的时代。

本文以《万历十五年》一书为样本，以万历皇帝首辅张居正等人为例，管中窥豹，人性再现，让我们从中得以窥视整段明朝的历史。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在《三字经》中，我们看到的是人性中的真善美，套用到现在，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所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而身处封建王权逐步集中，君主专制不断加强的时代，我们还能看到这样的人性吗？不论是一国之君的万历皇帝，还是仅仅做过几天小官的儒学异端李贽，他们让我看到一个词——人性缺失。高高在上的万历皇帝，十岁登上皇帝宝座，从此，他便失去了天真烂漫的童年，他的命运交付给了历史。爱上书法，却被终止学习；自己最爱的女人，却无法立她为后；自己最爱的儿子，却不能立他为储……他反抗过，但是受制于年龄、心智上的不成熟让他无法改变现实。逐渐地，他放弃了，他以对政治的怠慢来对抗。他也终究是那紫禁城中一个可悲的人啊！一个逐渐失去人性的帝王啊！再看看我们耳熟能详的著名将领——戚继光。当我们以正直的眼光看这个人的时候，会发现戚继光是出色的。他清楚地认识当时的局势，也明白封建体制不可能更改。于是，在军制落后的明朝，也有了抗倭的光荣事迹。他作为一个平衡者，尽量维护官僚阶级，同时获得当权者的支持。他去贿赂去牺牲一些东西，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权力。即使这如今看来不符合人们对忠臣英雄的评判标准。站在道德上看，每个人的人性，都是矛盾的，是复杂的，都有阴阳两面，一面是忠诚、正义，另一面是欲望、贪念。

这之后我不得不去思考这书中六人，他们有六种为官处事之道，结局却是相同的。这一年，却决定明朝的兴衰。

奸佞之徒，代不乏人，但像明朝的严嵩和魏忠贤那样，在和平的日子里统治的时间那么久，执掌的权力那么大，网罗的羽翼那么多，却是空前强烈地反映了封建国家机器本身的腐败，也是人性的变化。有幸读过《大明嘉靖往事》，将它和《万历十五年》一起来看明朝，发现这是一个压抑的时代。没有秦始皇焚书坑儒那样直接，影响却有过之而无不及。明受儒学影响，重文轻武，以伦理道德为根本进行人治。文官集团便是这一切的基础，他们通过读书走上仕途，以大一统的价值与认知去管理国家。书中，我甚至惊讶地发现文官集团权力之大，甚至可以直逼首辅，指向皇帝。而张居正的存在是对这种局势的挑战，张居正活着时的改革，让我们看到，偌大王朝的一丝生机，可在他去世后，改革归零，他也难逃骂名——他动了严官集团的奶酪，他触到了这个封建国家最根本的东西。在万历后期，不免发现皇帝不过是这封建制度下的机器，权力和限制都来自祖宗，祖宗死了，可仿佛活着，依然控制着封建王朝的更迭，这就是以道德为支柱的封建制度吧！

小人牵着大师，大师牵着历史。小人顺手把绳索重重一抖，于是大师和历史全都成了罪孽的化身。如今看这十五年也无法评断孰是孰非，我们所做的只能是站在历史的上面再思考。

编辑：庞阿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