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郭发红
赋闲在家的我,总得找个事做,一来消磨时间,二来消磨自己。蓦然回首,青少年时期对于文学的冲动依然鲜活,所以我便潜心捡拾搁浅了20年的文学兴致,也算不忘初衷吧。
反躬自省,我还是文学的受益者呢。1988年,我在初中专学校担任文学社社长,引起了一个比我低三级的学妹的注意,而就在她毕业之际,我因发表了一篇近万字的报告文学,被极快地从工地调到机关工作,并得到组织照顾,把这个与我处对象的学妹分配到我们单位来——如此鱼安水安。2000年,一篇人物通讯稿上刊《黄河报》专页,让我荣光地回归校友云集的水利行业,同时也结束了我那段灰头土脸的打工生涯。2021年,我的又一篇报告文学获得“讲好黄河故事”征文一等奖,这让我备受鼓舞,顿觉年轻了十岁。
但这些于我的文学理想相去甚远。
我蹉跎了大把光阴,与文学若即若离。但痴情还在,骚动也有,怎么办?许是人到中年,尤其在酒足饭饱、浑浑噩噩睡去,醒来仍是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之时,便平添了几分危机和惶恐。打个比方吧,这个人起初并不喜欢秦腔戏,他看到的听到的尽是慢慢腾腾的情节、吱哩哇啦的嘈杂,待他年纪稍长并客居他乡,突然不知从哪儿飘来一声秦腔,却生出了异样的亲切之感。及至返回乡里,有意无意地看过两场大戏,才愈发感知到“秦人秦声秦之腔”的巨大魅力。之后这个人就成了戏迷啦,他还会适时地哼唱出几句秦腔戏呢。说来倒去,无非表明我更喜欢我们的传统文化,亦即狭义上的“国学”。
我尝试着走“文学”与“国学”相结合的路,曾自印了几本书稿,有《结草衔环话感恩》《穆如清风读诗经》《向风慕义读诗经》等,我一律称这些书稿为“请正本”,期待“以文会友,以友辅仁”。
由于自己的偏爱,书中许多文章多了典籍引用,多了让一些文学大家侧目的地方,可能也多了一些让部分读者不能快速阅读的障碍。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文章的命运,就交给读者,交给四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