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民《读懂贾平凹》出版

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讯（通讯员 王小）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新闻出版（版权）电影检测中心审读专家王新民新著《读懂贾平凹》，2024年3月由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该书由4部分组成：《走向世界的贾平凹作品》代前言、30篇解读贾平凹及其作品的文章、附录贾平凹《<行余集>序》《在<贾平凹打官司>座谈会上的讲话》《王新民作品研讨会贺词》和后记。并配有书影插图，是一部编校精心、装帧精美、印制精良的精品图书，是策划、编辑、阅读、鉴赏贾平凹作品的真实记载，也是一部中国当代出版业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年出版巨变的生动记录，更是一部中国当代图书出版发行、阅读分享和鉴赏评论发展史的形象缩影。对精准理解贾平凹及其作品具有导读价值，对出版界和文学界具有参考价值，对文学史和出版史具有史料价值，对广大作者、出版者和读者具有借鉴价值。

走向世界的贾平凹作品（代前言）

孙立盎  王新民

贾平凹不仅是中国当代文学具有标志性、代表性和贯穿性的领军作家，而且是中国当代出版具有标志性、代表性和贯穿性的领军作者。据不完全统计，贾平凹迄今已出版600多种版本的作品或作品集，堪称中国当代作家之最，尤其是长篇小说畅销不衰——《废都》（《废都》开创中国长篇小说畅销先河，印数达上百万册）之后的十四部长篇小说起印数均在15万-20万册以上，2018年出版的第16部长篇小说《山本》精装本开印数5万册，平装本开印数40万册，还有《收获》专号若干万册。散文集也一版再版长销不衰，其中，《自在独行》发行量高达百万册，创造了当代中国出版的奇迹和神话。

孔子曰：五十而知天命。但令人惊奇的是，贾平凹进入50岁后，创作出现井喷现象，15年间，先后创作出长篇小说《秦腔》《高兴》《古炉》《带灯》《老生》《极花》《山本》等作品，并且不断在创新。他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过，知天命之年后才悟出好多写作的道理。正如他在《带灯》后记所写的：“《秦腔》《古炉》是那一种写法，《带灯》我却不想再那样写了，《带灯》是不适那种写法，我也得变变，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那怎么写呢？其实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你写的时间长了，又浸淫其中，你总能寻到一种适合于你要写的内容的写法，如冬天必然寻到棉衣毛裤，夏天必然寻到短裤T恤，你的笔是握自己手里，却老觉得有什么力量在掌控了你的胳膊。几十年以来，我喜欢着明清以至三十年代的文学语言，它清新，灵动，疏淡，幽默，有韵致。我模仿着，借鉴着，后来似乎也有些像模像样了。而到了这般年纪，心性变了，却兴趣了中国西汉时期那种史的文章的风格，它没有那么多的灵动和蕴藉、委婉和华丽，但它沉而不糜，厚而简约，用意直白，下笔肯定，以真准震撼，以尖锐敲击。何况我是陕西南部人，生我养我的地方属秦头楚尾，我的品种里有柔的成分，有秀的基因，而我长期以来爱好着明清的文字，不免有些轻的佻的油的滑的一种玩的迹象出来，这令我真的警觉。我得有意地学学西汉品格了，使自己向海风山骨靠近。可这稍微的转身就何等地艰难，写《带灯》时力不从心，常常能听到转身时关关节节都在响动，只好转一点，停下来，再转一点，停下来。我感叹地说：哪里能买到文字上的大力丸呢？”这种文学自觉、衰年变法的精神令人钦佩！

贾平凹作品墙内开花墙外香。在国内畅销的同时，贾平凹作品在海外也热销起来。记得20世纪80年代，贾平凹和其他陕西作家曾经提出“打出潼关走向全国”的口号。30年后的今天，贾平凹的作品已经打出海关走向世界。据不完全统计，贾平凹作品在港台以繁体字出版的各种版本近40种。

目前贾平凹翻译出版的作品已达100种左右，已经被翻译为英、法、德、意大利、捷克、西班牙、葡萄牙、阿拉伯、瑞典、俄、日、韩、越等多国文字。在已经翻译并且出版的作品中，英文译本有 39 部（篇）作品，包括单行本和文集（独立文集与多人合集）；德语译本 17部作品；法语译本 8 部作品；瑞典语 2 部；意大利语 1 部；越南语译本 30 余部；日文译本 5 部作品；此外还有阿拉伯语、韩语、俄语译本等。

此外，还有一些作品已经翻译完毕，正在出版中，如法语版的《带灯》、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瑞典语的《极花》等；还有正在翻译的作品，包括英语的《极花》《古炉》《秦腔》《山本》，法语、德语《极花》、德语《秦腔》、意大利语《老生》、捷克语、阿拉伯语《废都》、瑞典语《怀念狼》、俄文、阿拉伯语、乌尔都语、哈萨克语、波斯语、泰语《晚唱》《冰炭》、韩语《古炉》以及多部葡萄牙语作品。

根据以上译介现状，可以看出，近年来贾平凹作品的海外译介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译作数量剧增，语种不断扩展。目前出版的包括《暂坐》《山本》在内的 1十八部长篇小说中，只有《商州》《高老庄》《白夜》《暂坐》等五部目前没有被着手翻译，其余均已翻译出版或正在翻译出版中；西班牙语、瑞典语、捷克语、意大利语、包括阿拉伯语、乌尔都语、哈萨克语、波斯语、泰语等小语种译作也纷纷亮相

其次，译介机构发生变化。20 世纪，主要是由国家对外宣传机构主持的译介行为，以“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 中国国际出版集团，简称“外文局”，前身是“中央人民政府新闻总署国际新闻局”）主办的《中国文学》与之后中国文学杂志社翻译出版的“熊猫丛书”为主要阵地。《中国文学》创刊于 1951 年 10 月，不定期向海外发行，直至 2001 年停刊。它是自新中国成立后国外读者了解中国文学艺术的唯一官方刊物，较为全面地向国外读者介绍中国的文学艺术。自 1978 年第 3 期至 1993 年第 2 期，《中国文学》共刊载贾平凹作品 11 篇，是陕西当代作家中作品被《中国文学》翻译介绍最多的。“熊猫丛书”出版始于 1981 年，已出版外文版图书 200 余种，其中贾平凹的 7 部作品分别被收入两部作品集专辑出版。

90 年代至新世纪以来，主要由国内作家协会、翻译家协会及其他出版机构组织出版活动，或由海外出版社、报刊进行出版的。如陕西省作家协会 2010 年俄汉对照版的《情系俄罗斯》，收录有贾平凹的散文；2011 年与 2014 年又分别出版了《陕西作家短篇小说集》的英文版和西班牙文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于 1999 出版了《贾平凹小说选》英汉对照版，收入作品《五魁》《美穴地》。由 NY：Ballantine Books1988 年出版的朱虹编译的《中国西部：今日中国短篇小说》中收入《人极》《木碗世家》；由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斯坦福大学出版社）1990 年出版的萧凤霞编译的《民、知识分子和国家，现代中国的故事和历史》中收入《水意》；NY：M.E. Sharpe（夏普出版社）1992 年出版的由汉学家马汉茂与金介甫选编的《当代中国作家自画像》中收入《即使在商州，生活也会变》；Bochum：Bochum University Press（波鸿大学出版社）版的由德国著名汉学家吴漠汀编选的《20 世纪中国散文集》中收入《秦腔》《月迹》和《弈人》；由 San Francisco： Long River Press，（长河出版社）2005 年出版的“国”系列的《故乡与童年》中收入散文《春》；2012 年长河出版社推出的中国小选中收入《饺子馆》《猎人》；此外，《卫报》（Guardian）和“纸上共和国”（Paper Repub）分别于 2008 年和 2011 年刊登了贾平凹《高兴》和《古炉》的节选。

再次，译本的形式也有所变化。前期以散文、短篇小说的译介为主发展为近年来以长篇小说为主，同时，译本也由以合集为主发展为以单行本为主。 如《浮躁》《废都》《带灯》《高兴》的英文版；《废都》《土门》《古炉》的法文版；《秦腔》《高兴》的瑞典文版；《高兴》的意大利文版；《秦腔》《废都》阿拉伯文版；《废都》《土门》《老生》的日文版；《废都》《高兴》《秦腔》的韩语版和《浮躁》《废都》《怀念狼》《病相报告》《秦腔》等的越南文版等。

上述可以看出，贾平凹的作品在译介与传播方面，从20世纪七八十年代至今，有了长足的发展，不仅数量增加，范围扩大，而且译介机构、译本选择等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首先与作家本人创作的变化直接相关，新世纪以来，作家主要从事长篇小说创作，每两到三年就会推出一部长篇，中短篇几乎不写，散文的写作数量也很有限。其次，与各方大力推进有关。长期以来，包括贾平凹在内的陕西作家，比较内敛保守，一般不大会主动向外推销自己，不会外语，也缺乏与外国人打交道的信心和经验，更不会主动地与国外汉学家交往。所以依靠自身向外拓展较为困难。近年来，社会各方大力推进，使以贾平凹为代表的陕西作家向外发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政府层面，大力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以各种形式支持文学的海外推广活动，中国作家协会已经开展了三项与对外文学译介相关的工作；国务院新闻办主导的 “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和“中国文化著作翻译出版工程”也已在进行中，这些活动中都能看到贾平凹作品。在此背景下，作为文学大省，陕西早在 2008 年就成立了隶属于陕西省作家协会的文学翻译委员会，启动了 SLOT 计划（陕西文学海外翻译计划），贾平凹的一些散文和短篇小说已经通过这一计划被翻译为俄语、英语和西班牙语。一些社会机构、社会团体、出版社等也以各种形式向海外宣传推广贾平凹。如 2016年 6 月“中国文化译研网(CCTSS)中国当代文学海外译介推广平台”在北京启动，将有代表性的中国当代文学作品进行译介推广；同时，CCTSS 还与亚马逊联合启动了“CCTSS- 亚马逊”中国当代文学精品翻译合作项目，美国亚马逊出版已经将贾平凹的作品纳入了翻译出版计划。《高兴》《带灯》均由亚马逊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积极进行海外版权的推广活动，利用各种机会带领作家走出国门。通过参加各类书展、组织各类文学交流活动，面对面地与国外出版商、编辑、读者对话。与国外出版社共同做好中国文学作品的海外出版及宣传推广工作。贾平凹等到海外参加对话及交流活动，引起了一定的反响。另外，民间机构贾平凹文化艺术研究院也在积极地推进贾平凹与海外译者的联系沟通，2016 年 3 月，加拿大汉学家 Nick Stember（沈若昆）受邀请光临西安，就“中国文学如何走向世界”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并被贾平凹文化艺术研究院聘为首席研究员，参与贾平凹作品相关翻译与推广工作。最后，近年来，作家本人也对其作品的海外推广持积极的配合态度，在翻译问题上，不再坚持“一句不改”的翻译原则；并参加国际学术研讨会等等。2017 年 9 月 18 日，贾平凹出席陕西省作家协会、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加拿大文化更新研究中心等联合主办的“文化的全球性与地域性—中华文化自信与长安文化传播”国际学术研讨会，并做了《传承与创新：讲好中国故事 • 从文化策略视角看文化传统的现代重构 • 陕西代表作家的解读》为主题的发言。2017 年 11 月 17 日，贾平凹、诺贝尔文学奖评委埃斯普马克、瑞典翻译家陈迈平、张清华、余华、李洱、欧阳江河等人出席由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举办的《通向世界文学之路：东西方的不同视角》国际学术研讨会。这一切，都促使了贾平凹作品的海外译介成果的日益丰富，传播得日益广泛。尤其是 2017 年，是其作品翻译与传播的丰收年。先后有《秦腔》的瑞典文、《高兴》《土门》的英文、《带灯》的意大利文、英文等译作出版发行。

贾平凹作品在海外的影响日益扩大。文学接受是一种以文学文本为对象、以读者为主体、以把握文本深层意蕴为目的的。积极能动的阅读和再创造活动，是读者在审美经验基础上对文学作品的价值、属性进行主动选择、接纳或扬弃的过程。实事求是地说，2013 年之前，贾平凹作品的海外普通读者数量还很有限。作为文学接受主体的读者可分为普通读者和专业读者。贾平凹作品的国外普通读者数量较少。普通读者对于文学作品（包括纸质图书和电子图书）的阅读途径主要有两种：一是通过图书馆借阅，二是通过购买阅读。以《浮躁》为例，首先来看借阅渠道，在 OCLC（美国图书馆计算机联机中心）世界图书馆在线目录数据库中的收藏图书馆数为 540 家，约为 2011 年底 OCLC 数据库的会员图书馆数量 23815 家的 2.26%, 这一数据说明《浮躁》在国外的绝大多数图书馆中没有馆藏，即意味着国外普通读者很少有机会借阅到《浮躁》；其次截至 2013 年，《浮躁》在亚马逊北美店销售榜的排行榜上名列 1，603，675 位，这一排名在小说类图书中是极低的，说明其销售量很小；同时，在极少的读者留言和打分中，也能看出一般读者很难坚持读完此书。2013 年以前，阅读这一作品的国外读者极少，甚至可以说它没有进入普通读者的阅读视野。《浮躁》是贾平凹作品中较早翻译成英文且获得过美国文学奖的作品，其在美国的阅读状况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那一时期其作品在国外的境况，它似乎不太容易被国外普通读者了解和接受。

2013 年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随着作家的作品在海外被越来越多地翻译出版，作品被越来越多的海外图书馆收藏，更多的普通读者也开始关注和阅读。特别是刚刚过去的 2017 年，贾平凹的作品在海外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2017年，是贾平凹作品在海外翻译出版的丰收年，由葛浩文翻译的英文《废都》、陈安娜翻译的瑞典文《秦腔》、吉田富夫翻译的日语《老生》、安博兰翻译的法文《古炉》《带灯》和意大利语《高兴》、胡宗锋和留学生罗宾.吉尔班克翻译的英文《土门》相继出版。德语《极花》、西班牙语《极花》《秦腔》、阿拉伯语《废都》和瑞典语《怀念狼》等作品也在翻译之中，即将出版问世。 8 月 23 日，亚马逊宣布在其全球 14 大站点同步首发贾平凹的小说《高兴》英文版《Happy Dreams》，将该书介绍给遍及 183 个国家的亚马逊读者，这是亚马逊首次为华人作家的作品英文版举办全球性的首发活动。这一活动对于贾平凹作品在海外的推广接受的积极作用非常明显。12 月 15 日，在北京举行的2017 亚马逊 • 年度阅读盛典上，英文版长篇小说《高兴》荣获亚马逊亚洲文学排名第一，外国翻译文学排名第一，中国文学排名第一，kindle（亚马逊电子书阅读器）所有图书销售排行前 100。2017 年 8 月 24 日，《极花》荣登 2017 年中国作家海外图书馆收藏榜首，在海外被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瑞士等 6 个国家、地区的 79 家图书馆收藏，成为当年被海外图书馆入藏最多的中国图书。2017年12月29日，贾平凹长篇小说《土门》英文版由英国峡谷出版社出版，在西北大学举行全球发行仪式。《土门》是贾平凹1996年创作完成的长篇小说，围绕乡村与城市的争斗展开，讲述了一个村庄城市化的过程。该书首版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在1996年10月出版发行。20多年来先后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广州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安慰文艺出版社、译林出版社等多家出版社多次再版发行，入选《贾平凹文集》（20卷）等多种版本文集。英文版小说由外国语学院教授、陕西翻译协会主席胡宗锋、英语文学博士西北大学罗宾.吉尔班克、长沙师范学院贺龙平合作翻译。同年7月，贾平凹书面授权胡宗锋、罗宾.吉尔班克翻译的《土门》英文版在英国出版。

2018年，是贾平凹作品在海外翻译出版的又一个丰收年，4月13日，在伦敦书展上，贾平凹第16部长篇小说《山本》三种中文版在国内出版不久，人民文学出版社就与英国查思出版（亚洲）有限公司签署了《山本》英文版的版权输出合同。8月15日，在贵阳召开的第五次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上，贾平凹长篇小说《极花》由德国翻译家郝慕天翻译成德语版，埃及翻译家阿齐兹翻译成阿拉伯语，同时与两位翻译家举行了版权签约仪式。8月23日，在第二十五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开幕之际，亚马逊宣布完成了贾平凹的长篇小说《秦腔》海外出版签约工作。继2017年8月，贾平凹的《高兴》英文版《Happy Dreams》在亚马逊全球14大站点一经推出即广受好评，为响应“一带一路”倡议，亚马逊陆续又推出此书的印度版（英文），并有望授权阿拉伯版（阿拉伯语），将刘高兴进城打工的故事带给更多国家和地区的读者。此次新增的《秦腔》是贾平凹第二部被纳入亚马逊全球出版的长篇小说，将继续由韩斌女士担任翻译工作。英文版翻译完成后，亚马逊将把该书作为亚马逊美国网站中国翻译小说重点作品进行推广。8月24日，在第二十五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人民文学出版社举行贾平凹海外版权成果推广会，贾平凹与国外出版家和翻译家进行现场对话，人民文学出版社与黎巴嫩雪松出版社签署了《老生》阿拉伯语版版权输出，将在整个阿拉伯语地区发行。8月25日，在北京798艺术街区机遇空间，贾平凹就作品翻译发表了看法，并与西班牙语出版人 Gloria Elena Bazán、格罗夫·大西洋出版社高级编辑 BarrazPeter Blackstock等国外出版人和翻译家就其作品在内的中国文学翻译出版进行了交流。

迄今为止，贾平凹以其作品成就及其影响力，先后荣获美国“美孚飞马文学奖”“法国女评委外国文学奖”“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法国文学艺术金棕榈骑士勋章”。其中“法兰西共和国文学艺术荣誉奖”是法国最高的荣誉奖之一，授予那些在文学艺术领域做出创造性贡献的人。法国驻华大使在给贾平凹的贺信中说：“您的作品在法国影响很大，这项荣誉是授予您作品内容的丰富多彩性与题材的广泛性。”

“每个作家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走得更远一些，让使用不同语言的读者都能读到它，这是我的心愿。世界文学其实就是翻译文学，如果不翻译，谁也不知道你。因为陕西的很多方言读音是古代在民间以特殊方式保留下来的。只要对中国古代文学稍有了解，就会读懂方言。所以我特别佩服一些翻译家，翻译的过程也是重新创作了一次。我要对翻译家表示我的敬重，向他们致敬。”贾平凹关于自己的作品被多种语言翻译曾在公众场合如是说。

贾平凹作品在国内外的持续畅销或长销，尤其是走出国门不断亮相海外图书市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缩影，也是中国出版“走出去”的缩影，也是中国版权贸易在海外不断开花结果的缩影。那么，将其策划、编辑、输出、翻译、出版、争论、获奖等过程及其思考予以记述，无疑将会对当代中国文学、出版、版权事业和产业具有借鉴价值、示范意义和促进作用。

（此文为王新民著《读懂贾平凹》代前言，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24年3月版）

《读懂贾平凹》后记

我与图书及其编辑出版有缘。记得37年前，即1983年，我从西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分配到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在单位发放的《出版工作手册》扉页上庄重题词：忠诚出版事业，献身编辑工作。从此与图书出版事业结下不解之缘。之后，尽管脱产两年赴沪学习，数次机构改革，有机会调离或轮岗到广电、宣传等单位及其部门，但阴差阳错却一直咬定“出版”这座青山不放松，践行着题词中的诺言。

除了职业之外，我的业余时间也大部分与职业涉及的内容息息相关，即读书、编书、写书和评书，我曾在有关文章或访谈中谈及读书、编书、写书和评书贯穿我的大半生尽管而立之年后调离出版社到出版行政管理部门工作，但一直未离开出版行业。因此，在读书之余，或应约策划编选贾平凹等作家作品，或编写有关西安旅游图书，或包括书评在内的写作，其中写作大体分为四大体裁，一是散文随笔，二是报告文学，三是人物传记，四是书评书话，不论是哪种体裁或题材，大多与读书、编书、写书和出书有关，可以说，图书是我写作的持久对象和永恒主题。

我与平凹及其作品有缘。自20世纪80年代初在西北大学求学期间听了贾平凹的文学讲座并开始关注阅读他的散文小说作品后，就与这位当代文学大师结下了不解之缘。从20世纪八九十年代至今，在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陕西新闻出版局、陕西新闻出版广电局（版权局）、陕西省委宣传部工作的笔者，在业余研读贾平凹文学作品的同时，就开始了策划、编辑、编选他的文学著作的生涯，先后出版问世的图书计有《平凹游记选》《贾平凹游品精选》（与孙见喜合编）《贾平凹书画》《坐佛》《做个自在人——贾平凹序跋书话集》《西路上——贾平凹手稿珍藏本》《贾平凹谈书论画》等著作；主编（与惠西平合编）出版了《贾平凹文集》（20卷）。同时征集编选或编著出版《多色贾平凹》《贾平凹与〈废都〉》《贾平凹谜中谜》《〈废都〉啊〈废都〉》《贾平凹打官司》《书友贾平凹》《真话真说——贾平凹图书策划出版畅销纪实》《〈秦腔〉大合唱》《一部奇书的命运——贾平凹〈废都〉沉浮》《贾平凹纪事》（1990-2000）《贾平凹纪事》（2000-2010）《策划贾平凹》等图书。其中多为拾遗补阙之举，却屡有创新填空之效，也不乏长销甚或畅销全国、影响广泛的优秀图书，受到有关部门和广大读者的好评和赞誉。

众所周知或事实证明，贾平凹不仅是中国当代文学具有标志性、标志性和贯穿性的领军作家，而且是中国当代出版具有标志性、代表性和贯穿性的领军作者。据不完全统计，迄今海内外已出版了贾平凹的作品或作品集 600 多种版本，堪称中国当代作家之最，尤其是长篇小说长销不衰——《废都》（《废都》开创中国长篇小说畅销先河，印数达上百万册 ） 之后的十四部长篇小说起印数均在 15 万—20 万册，甚至更多。散文集也一版再版长销不衰，其中《自在独行》发行逾百万册，创造了当代中国出版的奇迹和神话。那么，将其策划、编辑、出版、阅读、评论和鉴赏过程及其思考予以记述，无疑将会对当代中国出版事业和产业具有借鉴价值、示范意义和促进作用。 

在策划、编辑、阅读、鉴赏贾平凹作品之际，本人撰写了一系列有关贾平凹作品或有关贾平凹图书的随笔、书话、书评，日积月累，竟有三十多万字。承蒙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约稿，在张在健社长、于奎潮副总和平凹先生的鼎力支持下，现精选其中的部分篇目，结集出版，与读者分享。书中插图除署名和作者拍摄的书影外，其他的未署名的作者看到本书后请与出版社或作者联系，将奉送样书以示谢意。

这是关于策划、编辑、阅读、鉴赏贾平凹作品过程的真实记载，是对中国当代出版业尤其是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出版业的生动记录，也是中国当代图书出版发行、阅读分享和鉴赏评论的发展史的缩影。希望广大读者能够喜欢，不足之处也期望读者朋友批评指正。

      王新民

2020年2月2日

编辑：金苗           责编：姜琼           终审：张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