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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的“枕边书”

来源: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 作者:魏韬 时间:2020-04-22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夜幕四合,睡前的静谧时光在阅读中悄悄溜走。一本放在枕边的书,流露出一个人的真性情。枕边书,不是鸡汤,胜似良药,催熟了容颜,丰盈了人生。4月23日,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文化艺术报》相约读书人,聊聊他们的枕边书。

朱鸿 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这一段的枕边书,我读《知堂书信》——知堂就是周作人。此书是他致朋友的书信选,华夏出版社出版。读这样的书,不想费心思,不想动脑子,然而它是发现周作人背后生活的小径。这些书信有论战,不过更多的是稿件交待,文事交流,推荐作品,购书,买药。从这个角度也知道了周作人当年交往的一些著名作家和学者,凡陈独秀、胡适、孙伏园、俞平伯、废名、许寿裳、施蛰存、赵家璧和曹聚仁,似乎不仅交往,还可适道。我主要是学习他文章的随便和闲适,以磨一磨我的认真。当然也更了解了这个人,觉得他有点装,不免猥琐和小气。他是嫉妒鲁迅的,不过缺乏鲁迅的潇洒。他给李广田推荐过作品。他也想通过书信给朋友一点幽默,然而他的幽默让人不适。他的朋友也多是一本正经的人。他向陶亢德透露,他家有九口人,南下很难,遂苦住北京了。这个资料很重要,我注意到不止一个学者引用过其观点。此书颇偏,一般人不可能喜欢这样的书。 
  先贤对读书的方法大有总结,概括起来无非是两条,一是浏览,二是细读。细读通常会作笔记,凡重要的观点、事件的时间、地点、经过、结果及人物会简单地记下来。有感受,有疑问,也会记下来。我会细读,也会浏览,周作人书信就是浏览而已。读书的方法应该还很多,它由读某一特定书的某一具体目的而决定。

陈长吟 陕西省散文学会会长

  说说枕边书吧,我最近在读《林斤澜文集》。林斤澜是个有特色的作家,文字奇崛,叙述角度特别,尤重细节。他与汪曾祺是好朋友,但没汪影响大。作家的出名因素很多,与作品的题材、发表的机遇、宣传的手段、读者的关注等等都有关系,往往不是个人一己之力所能完成的。但做一个有特色的作家,却是每位写作者应该孜孜追求的。这种有特色的作家,现代有废名,当代有斤澜。二十多年前,林斤澜与牛汉来西安,我曾去宾馆见过先生,那是位仪态大方、文雅可亲的前辈。 
  至于读书的方法,我只读自己喜欢的作家的书,这些书是我的朋友,是朋友才能温暖于枕边。有些作家声望很高,著作畅销,众人追捧,但与我秉性不卯,我不会去花费时间拜读。读喜欢的书是促膝谈心,读名重的书则是叩头拜庙,还是谈心让人舒服一些的。另外,读作家,最好是读他的文集或全集,才有可学之处。作家的代表作是高峰,是珠穆朗玛,端着脸,让人远不可及;而他们的普通作品、小作品、随笔闲笔则是浅坡,微笑着,使我们容易接近和效仿。这是学习之道。

霍有明 陕西师范大学文学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近日无事,枕侧置《古文观止》一书,随时披览。该书为清康熙三十三年浙人吴楚材、吴调侯二人所编,其前有吴兴祚之序言。书名“观止”者,盖谓本集所选之古文为最高范式。该书共十二卷,上起《左传》,下迄明季张溥《五人墓碑记》,共选文二百二十篇。从入选篇目看,可看出编选者的选录标准和眼光。 
  从该书入选文章内容看,亦多为历代名文,不少兼具思想性和艺术性。如司马迁《报任安书》、贾谊《过秦论》、李密《陈情表》、王羲之《兰亭集序》、李白《与韩荆州书》等。今日展卷,亦复可观。 
  再从该书所收文中编者的审音、辨字和评注来看,也多“精切而确当”,可为后学之向导。如卷一《左传·周郑交质》一文:“明恕而行,要(平声)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去声)之。”评云:“明则不欺,恕则不忌,所谓由中之信也。言本明恕而行,又以礼文,彼此要结,虽不以子交质,谁能离间之也。” 
  余以为,在学习《观止》中这些历代名文时,不妨采取泛读和精读并行不悖的方法。对于一些千古名篇,不仅是要默读,更应反复吟咏,大声朗读,乃至要背诵。如此方能把握文章的精髓及要义。


冉学东 西安阎良区作协主席

  最近在读白描老师的《天下第一渠》。这本书是沉甸甸一部作品,开卷就说在“我的大渠”,这让一直生活在农村的我感觉到语言倍感亲切而又生动,白描老师说的事,也如同都是自己家门口的事,几乎字里行间都饱含着家乡味道。我们读了这本书,不难了解,在历史长河里,农业文明决定政治文明,而政治文明决定民族复兴。民国时期,国民党元老于右任支持,陕西主政杨虎城发起募捐,水利专家李仪祉实施泾惠渠工程难道不也是这一初衷吗!?细细体味这本书,我思考着,只有读好书,丰富自己的文化内涵,写出真真正正的文学作品,才算是对这块土地的崇敬吧! 
  书是说话载体,阅读即是读者用心去理解作者一个文字世界的独白。那么看书,要学会所悟,要抵达写作者的心灵深处。只有从别人书中,找到作家特点,这样,兴趣使然,阅读欲望就不断增加,好书一般先粗略预览一次,再读的话,看他的写作技巧,三读去理解作者文字所表达思想。自己作为基层写作者,吸取营养,借鉴别人之长,这样,写出来文字也就不说行外话了。写作归根结底,它主要是写一个人的生命体验,而体验本身,就看自己对生命理解的深浅及把握。

张念贻 资深媒体人

  “枕边书”这个词比较暧昧,我更习惯说成“手边书”“案头书”,前者方便随时携带,后者只能闭门读书。挑一本经常翻阅的手边小书,就是19世纪英国作家乔治·吉辛的《四季随笔》。这本书是一本不到12万字的小书,最早读过李霁野译本,后来读到郑翼棠译本,再后来又读了两个中英文对照本。我越来越喜欢的原因是逐渐接近作者写作这本书的年纪,作者是一个人的独白,我读则是我和老乔的对话,越是到了一定的年纪越是在反思许多问题,找到一本书,能够对话一个人是件幸运的事,老乔对于过去生命的忧思触动了我,让我经久难忘,常读常新。 
  读书方法因人而异,就我而言,现在很难有整段时间读书,只能尽量挤出时间,反复重读《四季随笔》我用的是“手读”,也就是抄录,我把阅读分为眼读、口读、心读、脑读、手读,“五读”并用很难得。抄读完《四季随笔》历时近一年,其实都只是早晚半个小时。另外,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赶马车式阅读”,往往因为写一篇文章找了相关几本甚至十几本书快速阅读,有些书读不下去是常有的事,就像同时赶着几匹马,总有一匹冲在前头,有了领头马,其他马也就跟着上去了。

宋宁刚 诗人、评论家

  前几天,我刚重读完《晚晴集讲记》。接着又开始读《印光大师文钞》。《论语新解》则是我过去几年中一直放在手边,时不时去翻阅的。像这样讲中国传统文化的书,好像很难读得很快,因为要一边读一边停下来自我反观、对照。 
  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读书的方法。同时,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困惑。我的方法——可能获益于自己上学的经历——主要就是精读。因为哲学经典比较难,所以读得慢,只能一字一句地啃。读完一遍,再读一遍。每次重读,就多一些豁朗感。这样的精读,使我很是受益。不过,苦恼也就由此产生了。因为人生太有限,而书又太多。不过,即便有这些苦恼,耐心地读经典,在这个过程中也磨砺自己的心性,还是非常值得的。反复读一部经典,三年、五年,乃至更多年后,它对个体的影响和价值会体现出来。读经典书,《朱子读书法》是个很好的指引。

王刚 作家

  最近刚把《霍乱时期的爱情》读完,因为疫情,这本在家里放了几年的书终于被读完了。马尔克斯是我反复阅读的作家。大概是2000年时候,我在一个旧书摊买了一本《百年孤独》,读完以后从此成了他忠实的粉丝。 
  《霍乱时期的爱情》是一个爱情故事。霍乱,作为一种隐喻,正应对了爱情中人们的迷乱和纷扰。这部小说探讨了那些关于婚姻,关于爱情,关于两性关系的种种问题,是马尔克斯对爱情真相的洞穿,和对生活的思考。合上《霍乱时期的爱情》,我在想,爱情有时是一种放弃和等待。 
  编书的人谈论读书,就像地产商谈论房价一样,容易遭人烦厌。读书其实是有专业与业余之分。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读随意率性的文章和一些专业领域的知识书籍。以前喜欢读诗歌,现在很少读了。我羡慕业余的读书状态,不靠读书混饭吃,又操守着专业的秉性。业余的专业读书当然不错,这大概是读书人最理想的一种境界。 
  作家格雷厄姆·格林说过,“一个人日后会成为怎样的一种人,端看他父亲书架上放着的哪几本书来决定。”读什么书是很有必要选择一番。卡尔维诺曾在《为什么要读经典》写过“读经典总比不读好”,每一本经典著作都在某方面某领域某种程度上有特别的意义,要么启发有心的读者,要么改变了某人的一生,或者是在时代的文明进程上起到过关键的作用,总之,能被称为经典作品的书是值得一读的。

范墩子 青年作家

  因为疫情的缘故,闲时间多,阅读也比较杂,枕边书在不断更换。我最近先后看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奥兹的《爱与黑暗的故事》、哈珀·李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和勒庞的《乌合之众》。我读书大多是为了获得一种虚无的快乐,也想看看作家们究竟在想些什么,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没有太多实用的目的。阅读的快乐和从中受到的刺激实在是无法言说的,有时也能治愈自己的坏心情。阅读正好遮掩了时光的虚无感和乏味感,上面提到的这几本也算是畅销书,洞穿社会暂且不论,了解个体内心的孤独和荒诞,应该算是大有裨益的吧。 
  你问读书有什么好的方法?就是,精读,笨读。我感兴趣的书,一般情况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文化艺术报记者 魏韬


编辑:慕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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