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波,女,现居西安。“亦歌轩”画廊主人。自幼喜爱绘画,2015年9月入读西安美院山水画高研班。2017入书法研修班学习,2018年5月进入陕西省国画院名师班学习,师从花鸟画院蔡小枫院长。2018年10月,随师赴日本京都做学术交流。其作品曾被意大利、西班牙、瑞士藏家收购,被白鹿书院等机构收藏。现为陕西礼仪协会特聘书画家,陕西女子诗社成员。
姜波画语
文/孔明
那一年秋,一伙文友雅聚城南明舍,黄昏降临后在一间屋子里自娱自乐。有一位女子或弹琴,或唱歌,或吟诗;不弹、不唱、不吟时,安静一隅,危坐高椅。炉火的暖色调包绕了她,一身黑衣,一色白颈,一指支了下巴。我惊艳了,瞬间恍惚,有身临卢浮宫感,向一旁的仵埂教授指说:“蒙娜丽莎转世了!”仵埂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她是姜波,仵埂教授的夫人。听说过她很美,没想到这样美。还听说过她与仵教授的爱情故事,婉转传奇,颇多曲折,曲尽风花雪月。起初我还以为是坊间传说,及至眼见为实,不得不惊叹:姻缘俩字,果然是天定的。天意使然,不得不然,他们就成其夫妇了。
仵埂是音乐学院教授,风度一族里的落落人物,风流一派中的谦谦君子,教文学,文学尽在脸上,开口便见春暖花开;座下丽人如云,云破月来花弄影,姜波乃云中月也。仵埂俊面和颜,兼有慈眉善眼,教诲不似春风,胜似春风,就是春风。春风化好雨,慈师出信徒,信他了,就与他心有灵犀了。这是一段人间佳话,一言难尽,恕我一笔带过。
近朱者赤,近仵埂者脱胎换骨,何况姜波生来就非凡骨,能上美术学院高研班起码说明她有艺术天赋。言传身教,加上耳濡目染,姜波不鱼龙变化,咋可能呢?一个转身,更见得“造化钟神秀”了。仵埂曾向我出示一幅画,说是他画的,我不相信。我对他笑说:“你的手大,非纤纤玉指,能妙手写文章,却不能出此神品。”他大笑,说瞒不过法眼,画是姜波的。
我一点儿也不惊讶。她那弹琴的手,弹出来的是知音才能听懂的高山流水;她那婉转的歌喉,歌出来的是凡人都会怦然心动的地老天荒;她那首写给枕边人的诗,分明是一幅天然的图画,纵然丹青妙笔,也难图画个中款曲。我有个错觉,不怕别人批评:姜波是画儿上的人物,走出画了,自己就成画家了。我还相信,甚至坚信:画家都是天生的,画,不画,是画家的坯子,即使信手涂鸦,也会涂成天鹅。为啥?蜜蜂酿蜜,春蚕吐丝,本能呗!一些本能,本来就是本领,就好比女人生孩子,放弃了生孩子的女人,谁能说不是女人呢?
不熟悉姜波,却熟悉她的画,看得多了,说没灵感,那是哄人哩。在我看来,画本来就在心房里,她不肯示人,倒把自己画化了。但不示人不行呀,是花朵总要开放,是月亮总要悬空,是闺女总要出嫁,是画家总要作画,与蝶恋花、蜂采蜜一般无二。我已听说她有了自己的画廊,就迫不及待地去先睹为快了。去后才知道,她的画廊早就横空出世了,因为大隐于市,我又孤陋寡闻,所以不知道。我看见的,是她的新画廊,名曰亦歌轩。妙呀!妙呀!亦歌,那不就是说“亦歌亦画”吗?歌中有画,画中有歌,不妙吗?她是画中人,那不正是人在画中歌吗?她的歌,就是她的画,或者倒过来说,她的画,都是她的歌。心房变画廊,心画都上墙了!
且看她的画。她画鱼,鱼鳍像蝉翼,鱼游像鸟飞,鱼的呼吸像美人在引颈高歌,曼妙生动,良多趣味,那种追欢的喜悦与渴望不加掩饰。她画鸟,鸟立枝梢,孤独远望,是期盼归来,还是心生向往?有所思,不可道,那就意会呗!她画水仙,那水仙像青春之美簇拥,像天生丽质之群舞,自带节奏与旋律,动态中有生机充盈,静态中有质感冲动。她拥有花心,解得花语,画花别是一种形态、一种路数、一种独白。妩媚天生有,美魅纸上飞。再看这幅画:一笼花在美人背后,紫衣羽化,霓裳幻化,性感与画语浑然天成,让人浮想联翩。人面如花,可能比花更要撩人;人心如花,却是带刺的玫瑰,浪漫里自有节制。花语与画语,化合成美语,只能是姜语!
看这些画,瞄那个画中人,灵感如蝴蝶纷飞,捕捉多少,就释放多少吧!人是有宿命的,所以今生今世遇到谁,真是可遇不可求,与其缘木而上,攀高枝儿去摘星,毋宁脚踏实地,走自己的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遇见了就是缘分,唯独珍惜以恒,才会福报以永。姜波遇仵埂,就是这样的。人是有慧根的,慧根是莲藕,出水即芙蓉;慧根是竹茎,出土便端直;慧根是松子,落地生根,出苗成树,任其生长,成才是迟早的。
初见姜波,我便惊为天人。不是我眼慧,而是我心直,再加上口快,口无遮拦,转化成文字,就如此这般成文了。苏轼诗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姜波若是庐山,我就是庐山脚下一老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见者,就是我呀!
编辑: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