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河畔，唱“华阴迷胡”的草根艺人（上）

文图/王渭 雷道平

在物华天阜的八百里秦川东部，奇险峻秀的西岳华山脚下，有一个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华阴市，在华阴市西部与华州区接壤处有一个群众文化活跃、文化人物荟萃的罗敷镇。 

“迷胡快乐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这首汉乐府《陌上桑》中秦罗敷的美丽动人的故事就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这里的横阵遗址为距今4500多年前的仰韶文化与龙山文化时期叠压并存的古文化遗址。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在美丽的罗敷河畔，有一个远近闻名的村庄——兴乐坊。

兴乐坊是华阴市有名的大村，这里的人能文能武，能拉会唱，各路人才荟萃。单就戏曲这块就有秦腔、老腔、时腔、迷胡等多个班社，云集了一大批技艺精湛的“唱家子”。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在这里播种，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使兴乐坊真正成为农村文化欢乐的海洋。

在兴乐坊村，有个戏曲班社“华阴市迷胡快乐苑”。 “迷胡快乐苑”里有个戏迷段万选，他是华阴戏曲界的文化名人，他退休之后，将自己的全部生活都交给了他钟爱的“华阴迷胡”。

多年来，段万选和他创办的“迷胡快乐苑”在华阴及其周边演出不停，名扬四方。团长段万选和他的搭档们为之付出了心血和汗水，也取得了不菲的演出成果。

戏曲人生

段万选，1956年4月出生于兴乐坊村普通人家。他的父亲有兄弟三个，经历了解放前后两重天的生活。解放前，他的父辈们吃尽了苦头，大伯段志俊被国民党拉壮丁，战场上生死不明，一直杳无音信。二伯父和父亲在解放后，共产党的领导下，投身农业生产，家里的生活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家业兴旺，吃穿不愁。

小时候的段万选，天真活泼，聪颖好学，喜爱唱歌跳舞，很讨老师喜欢，经常参加班里和学校的文艺活动。他的二伯父段志杰喜爱唱戏，当时很有名气；他的父亲段吉才是个务农的好把式，而段万选对戏曲的爱好与他的二伯父段志杰分不开的，儿时的他耳濡目染，使他对戏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二伯爱唱戏，万选也爱看戏。二伯主演《三世仇》中的王老五，《铡美案》中的陈世美等多部戏曲角色人物形象，至今难以忘怀，就打那时候起，艺术的种子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上高中时，学校成立了文艺班，他踊跃参加，学会了拉二胡。1975年元月，段万选从敷水高中毕业后回到农村，由于他思想进步又多才多艺，在乡亲们的举荐下，他担任兴乐坊村团委副书记、生产队政治队长和文艺宣传队业务队长。那时，村上排了好几部迷胡小戏，他毛遂自荐担当主角，迷胡小戏《车走正道》主演刘海生，《新任支书》主演支书，《石场斗争》主演潘大山，以及歌剧《一块银元》中扮演贫苦农民等，他出演的角色形象生动、栩栩如生。

1975年回乡青年段万选（前排右）在迷胡小戏《车走正道》扮演刘海生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由于家里的姊妹多，生活条件也不是很好。好在他的父亲段吉才在村里有好人缘，和乡党邻里相处和谐。

吉才平日里热心助人，说情断理公道，为人心诚无私，在生产队担任多年队长，还在全县受到表彰，为生产队赢得了一辆红旗牌架子车“脚子”。正因为如此，他家在盖房时，乡亲们都主动来帮忙，人也很多，也没人嫌弃他家烟叶招待不周。

有人和他父亲开玩笑地说，你家忙得盖房子，你娃子天天唱戏不干活。他的父亲笑着说：“我没本事，只能修‘地球’，我就要支持我娃学本事，让他把村上的事干好，把戏演好，让娃有个奔头，将来也有个出息。”

在父亲的支持和鼓励下，段万选不但把村上的事干得有条有理，而且在宣传队把戏唱得也小有名气。当时，他主演的《车走正道》在全县巡回演出引起轰动，演出剧照登报以后被传播到西欧法国、意大利等十多个国家，直到现在，他还把这张有纪念意义的剧照悬挂在“迷胡快乐苑”排练室的墙壁上。

1975年兴乐坊村文艺宣传队集体照，前排左一为段万选

1978年，段万选的人生出现转机。春节刚过，他就考上了民办教师，走上教育行业。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两次被共青团陕西省委、陕西省教委命名为优秀少先队辅导员，两次被团中央、中宣部、国家教委评为“红领巾读书读报”先进个人。他所任初中英语课程在华阴县统考中荣获第一名。

随后，他还担任过原焦镇乡、卫峪乡、华阳乡教育组组长、教办主任和华阴市教师进修学校副校长，为教育事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他平生喜爱音乐，擅拉板胡，又痴迷唱迷胡戏。戏曲的爱好让他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和汗水，也换来了不凡的成绩和荣誉。他多次在华阴市戏曲大赛获得荣誉，在渭南市戏曲钟楼杯大赛中获二等奖。2014年、2015两年度被华阴市委市政府和市文体广电局评为文化艺术工作先进个人。

战病魔

段万选离开教育工作岗位后，就把全部精力和心血投入到华阴迷胡的传承与发展之中。他把家中的二楼专门作为排练场，迷胡快乐苑也就成为他和这些草根艺人们的“家”。

农闲时间，喜欢迷胡戏的群众就到他的家里排练和演唱。他烟茶招待，从不怠慢。慢慢地，队伍越来越壮大，不但有兴乐坊的，还有罗敷镇其他村的，就连华阴城区及华州区的戏曲爱好者也慕名前来参与。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传统戏曲文化的挖掘和保护。在排练演出之余，他还顶酷暑、冒寒雪，骑上摩托车进塬区、入库区，夜以继日地搜集整理华阴迷胡音乐和唱词。有时，为了能够采集到原汁原味的迷胡唱腔，他就将老艺人接到家中，吃住在一起，反复研究迷胡唱腔和唱词，并用录音机把老艺人的唱段记录下来，然后再抽时间根据录音记谱整理。他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拯救着华阴迷胡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段万选（右）在渭南市华州区进行艺术交流

 2016年，由段万选编撰的《华阴迷胡音乐选编》问世了，为弘扬和保护华阴戏曲文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7月份，西北政法大学学生们还专程来到迷胡快乐苑对“华阴迷胡”进行专题调研。

扶贫先要扶志，让贫困户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美好的生活是靠勤劳的双手和灵活的头脑干出来的。因此，扶贫不仅仅是给钱给物，更重要的是发展集体产业，还要给贫困户提供精神食粮，向群众讲述党和政府的精准脱贫、扶智扶志有关政策，也要宣传脱贫致富的先进典型，将这种精神传导到基层扶贫工作一线，给扶贫工作者和贫困户以温暖和力量。

2017年，习近平主席在新年贺词中说:“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新年之际，我最牵挂的还是困难群众，他们吃得怎么样、住得怎么样，能不能过好新年、过好春节。全党全社会要继续关心和帮助贫困人口和有困难的群众，让改革发展成果惠及更多群众，让人民生活更加幸福美满”。听到这些话语，段万选深受感动，心潮澎湃，他构思着怎样才能通过戏曲的方式将主席的讲话精神宣传到人民群众中去。

他按照习主席“小康路上一个都不能掉队”这句话，编写了小戏《不能掉队》，即时谱曲并物色演员练唱。为了使这部小戏尽快出演，有的演员白天参加生产劳动没有时间，他就拿着剧本到演员家里去教，直到教会为止，然后利用晚上或者阴雨天把大家再组织到家里合练。

迷胡小戏《不能掉队》剧照

由于连续多日的奔波操劳，2017年3月15日晚，段万选的耳朵突然失聪了，这可把他吓坏了。他怕的不是疾病，怕的是今后再怎样去编剧本、去唱迷胡戏，怕的是迷胡快乐苑这个戏班子“散黄”了。

在患病的那些天，虽然耳朵听不见了，但他满脑子里都是迷胡戏。即就是在渭南中心医院和西京医院住院治疗期间，也没有动摇他编写迷胡戏的决心。在住院治疗的20多天里，他坚持编写了三句半《共产党圆了咱农民梦》、迷胡情景剧《乡村绽放幸福花》、改编了《春燕劝赌》、作了老腔唱词《脱贫攻坚获胜了》。  

住院回来后，他不顾身体虚弱，戴上助听器，在发音不准的情况下，仍然跑前跑后，坚持迷胡戏的创编、作曲和教唱。

艰难排练

脱贫攻坚，情牵万家。2017年，脱贫攻坚行动在华阴各地如火如荼开展着。包联人员深入贫困户家庭，了解情况解难题，根据村情谋产业，一个个脱贫攻坚产业如雨后春笋般地在华岳大地起根发苗。作为党员的段万选心潮澎湃，构思着怎样用戏曲的形式来展现脱贫攻坚的丰硕成果。

他结合当地脱贫攻坚工作实际，深入群众，体验生活，在与病魔作斗争的同时，经过近两年的不懈努力，几易其稿，于 2019年元月完成了精准扶贫题材《情系华峰》剧本的创作编写。

《情系华峰》这部戏反映了在扶贫扶志工作和乡村振兴工作中，第一书记李波教育好懒惰嗜赌、负债重重的贠来喜，走上养殖致富之路并感化赌头赵都富改邪归正。在大旱之年贠来喜带头捐款十万为村民打深井，保证了村民抗旱用水，夺得了当年的大丰收。

迷胡快乐演职人员演出前准备

在创作排练《情系华峰》的日子里，寻找演员是第一大难关，剧中的书记、夏梅等角色的演员选好了，已经开始记词练唱，但由于演员家中有事等原因难以确定下来。就这样反复四五次，段万选很着急，也很无奈。因为演员毕竟不是专业的，白天在地里劳动，晚上撂下家里的事情，抽空进行排练，但他们没有报酬、没有怨言，说白了就是一个爱好么！

一次，和戏迷闲聊时，段万选得知柳枝镇有个雷建军，平时喜爱唱迷胡。他灵机一动，干脆去见一下，说不定还是个好搭档呢。当他见到人时，雷建军正汗流浃背地在他的养殖厂里忙碌着。

一见面，他就和这个壮实的关中汉子聊得很投机。但是，摆在面前的情况是，雷建军担任村上的小组长，管了几眼农田灌溉的机井，他会电焊还时不时地为群众义务修理农机具，家里还有两个体弱多病的老人，另外养殖场养了500头猪，怎么能想到，他这个真真正正的“大忙人”家里负担这么重，哪有时间去唱戏！

令他没想到的是，雷建军竟爽快地答应了。当雷建军接到这个角色的时候，离计划演出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令段万选没有想到的是，雷建军仅一个星期时间，学会了唱腔，记熟了戏词。在排练过程中，雷建军打趣地说：“段老师，我一坐下就瞌睡了，这些戏词都是在我给猪拌料和干活时才记下的！”

雷建军说他为了演好戏，观看了100多部现代迷胡剧。看得多了，体会角色就容易入戏了。雷建军出色的表演，得到大家的认可，他成功地塑造了贠来喜这个反差很大的两面人形象。

在排练《情系华峰》的过程中，一件件普通的小事令人感动。由于演职员工基本上都是农民，有种地的，有做生意的，有管娃的，每个人的家庭情况各不相同，这给排戏带来了不少困难。因此，段万选和演职人员就釆用“破布片缝新衣”的办法，分段排、集中排、异地排，哪场戏的演员来齐了就排哪场戏，哪场戏里来谁就排谁的戏，谁来迟了就采用“因人施策”的办法补排他的戏。

夏日的夜晚，蚊虫叮咬、酷热难耐。在段万选家里，电风扇呼呼地转，但大家还是热得满脸流汗。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搬到外边院子或者去楼面上排练。有时白天实在热得不行，就把大家请到秦岭瓮峪内八里村的农户院中排戏。演员王福琴还主动联系孩子在城区开办的瑜伽馆，给大家提供排戏场所，不收分文。

就这样，大家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半点补贴，没有怨言，硬是用多半年的功夫排出了大型现代迷胡戏《情系华峰》。

在正常情况下，专业剧团排好一个本戏耗费大概得几百万元。可是迷胡快乐苑从编剧、作曲、导演到排练成功的成本费用是多少呢？

晋演之前生变故

《情系华峰》的成功排练，为当地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加油鼓劲增添了力量，带来了活力。

本剧在华阴市各镇办巡回演出，盛况空前，好评连连。华阴市委宣传部原副部长、现任市文联主席贠于辉说:“该剧为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工作的有序推进创造了强有力的舆论氛围，真是可喜可贺！”

2019年6月，段万选接到陕西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陕西省戏剧家协会的邀请，赴省参加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民营剧团展演。段万选多年的艰辛努力总算有了一丝欣慰。在自豪和高兴的同时，心中仍有担忧。高兴的是迷胡快乐苑这个民间非营利的业余团队登上了省文艺界搭建的“大平台”，忧的是这个民间班社整个下来几十号人，没有一点收入，费用踏杂从哪里来？

演员李起墙，平时少言寡语，但排戏、演戏却十分认真。就在准备去省上展演的前一天，李起墙突然晕倒了，家人们赶紧把他送检医院，当晚上9点钟他有些好转时，赶紧打电话给团长段万选告知情况。

这可急坏了段万选。迷胡快乐苑是一个民间文化组织，大家都是义务的，没有任何报酬，演员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起强病了，又没有B角，怎么办？难道明天的演出要“黄”了吗？

连夜，团长段万选和文乐队长张冬侠到医院去看望李起墙。起墙的表哥王安国是市迷胡剧团的党支部书记，当时他也在场，王安国对段万选说：“今晚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只要他稍有好转，就让他去，明天的演出是个大事啊！”这时李起墙也坚定地说：“今晚，再看一下病情，情况不大的话，我一定不影响演出。”

为了以防万一，段万选让演员李自权背记这个角色的台戏，为了演出成功只能“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心里有事，哪能睡得安稳？第二天天还没亮，段万选就赶到医院，当他看到李起墙那虚弱的身体和病困的表情时，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多么想让李起墙在医院好好休养，但是为了省上的演出，他欲言又止。这时，李起墙开腔了，“团长，我今天感到好多了，我一定要去。”李起墙给护士打了招呼，稍稍准备后，和大家一起坐上大巴车出发。

赴省演出

既然接到了省上的邀请，就得想尽一切办法确保演出成功。此举不仅代表的是华阴民间艺术班社迷胡快乐苑，更是代表20多万华阴人的对外形象。

为了这次展演成功，段万选和全体人员已经做了三次预演。首场是7月25日在兴乐坊文化广场初演，邀请了华阴市委宣传部、文旅局、罗敷镇文化站领导观看，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第二次是9月3日在西岳庙五凤楼为游客演出，第三次是9月7日在华阴市政府广场参加市文旅局组织的文化月活动义演。演出现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台上演员全神贯注，台下观众掌声连连。

《情系华峰》汇报演出合影

通过这三次演出，广泛征求各方意见，使《情系华峰》这部戏更加完善、更加饱满。

9月17日是赴省演出的日子，这天的礼泉剧院座无虚席，《情系华峰》的演出现场，掌声经久不息，演出大获全胜，并获得陕西省优秀剧目奖，创下了华阴民营剧团首次进省级演出的奇迹。随后该剧本刊登在陕西《当代戏剧》杂志，并被中国戏剧文学学会评为2019年优佳剧本，刊发在《中国戏剧》一书，被国家图书馆收藏。

演出成功之后，中国秦腔网、陕西传媒网、三秦都市报、陕西农村报、华山网、华阴融媒、西岳文化、华阴微视等新闻媒体相继报道了迷胡快乐苑参展盛况。

2019年9月17日省展演后，演职人员与省文联、剧协领导合影

10月18日，华阴市委宣传部、市扶贫办为助推扶贫激发内生动力，安排迷胡快乐苑在华山客栈进行专场演出，得到了华阴市委领导大加赞扬，华阴电视台还全程播放。罗敷镇文化站站长晋高元随同迷胡快乐苑赴省展演回来后，积极安排到罗敷镇各村进行巡回演出。

华阴作家孙会友看了《情系华峰》之后写下了热情洋溢的诗句，赞美《情系华峰》：

《情系华峰》广场演，台下观众一大片。

大家围着弧形圈，兴致勃勃把戏观。

胖嫂眯眼把扇扇，张叔喝茶抽着烟。

戏迷高文把情煽，昭旭俩口坐前端。

我和建国门外汉，挤到乐队后边站。

秋高气爽天还暖，观众热情没有减。

打好脱贫攻坚战，乡村振兴是关键。

驻村书记先出现，言谈举止颇有范。

着装打扮很随便，求真务实在一线。

帮困脱贫求发展，打井抗旱夺高产。

巾帼书记笑声甜，声情并茂好演员。

不愠不火非一般，观众把她记心间。

来喜角色两重天，这个演员不简单。

开始出现不搭眼，干活拉犁爱偷懒。

三缺一来去赌钱，哪有心思在种田。

屡战屡败贷高款，为了避债躲得远。

书记得知此事件，苦口婆心把他劝。

帮他养殖把场建，贷款手续帮他办。

来喜聪明很能干，一年净挣几十万。

浪子回头金不换，当了厂长刮目看。

戴着眼镜穿白衫，裤子有棱又有边。

黑色皮鞋亮又闪，一看就知是老板。

来喜媳妇一开言，心直口快言语馋。

尤其捐款那一段，起初固执不情愿。

咬牙切齿脚一弹，眼睛一瞪像鸡蛋。

书记来了扭身转，非和来喜法院见。

书记开导心渐宽，知恩图报十万捐。

群众演员个个贤，甘当配角场子圆。

一笑一颦有情感，一招一式有特点。

整场演出很圆满，音乐编剧亦精典。

乐队精英汗满面，大家鼓掌竖指赞。

穆师板胡很精湛，自始至终全神贯。

美女二胡很缠弦，长得好像杨玉环。

扬琴悦耳润心田，三弦韵味听不烦。

王师舞指把琴弹，神态自若很悠闲。

大提琴声响耳畔，冬侠功底之可见。

李老司鼓敲得欢，真乃高手在民间。

雷霆万钧板有眼，引领指挥全盘管。

剧终谢幕说再见，好些观众不肯散。

三五成群侃侃谈，意犹未尽把戏恋。

这戏看得真过瘾，多亏团长段万选。

中国剧协是会员，拜的名师雷开元。

情系华峰赴省演，弘扬迷胡载誉还。

剧本录入国书馆，载入史册留千年。

这正是:

二华一颗璀璨星，吹拉弹唱样样通。

谱曲编导写人生，闻名遐迩立群英。

屡屡获奖戴光环，一路凯歌笑开颜。

作者简介：

王渭，网名华山剑，华阴市作协会员。长期从事新闻宣传工作，喜欢文学和摄影。

雷道平，曾用名雷立红，秦罗敷，华山脚下兴乐坊人。热爱文学，习写诗歌和散文。

编辑：金苗           责编：寸化          终审：吴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