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小城

文化艺术网-文化艺术报讯；34年前的一个冬夜，在秦巴山脉深处的一座小城里，一个小男孩呱呱坠地，从此便启迪了他围绕这座小城魂牵梦绕的记忆。

当时的母亲，在小城的小镇上和父亲教书，那时简单的房檐水和太爷结满茶垢的杯盘成为我依稀还能从长辈们口中回忆起来的情景。

很快，母亲到了县城，成为教学能手，逐渐地我也成为随她一起长大的小跟班，没错，一到六年级母亲是我的班主任。历来的严要求、强管理让那时叛逆的自己已然觉得生在这样的家庭是“不幸的”，直到自己走出家门到外求学谋生。

终于，时间到了1998年，13岁的自己虽然在父母严苛的环境下成长，学习成绩一直优异，但是毕竟没有过农村孩子和疏于父母关怀的历练。那年暑假的那段时间，是我最忐忑不安的日子。因为要从山区中学的初三转学到老家勉县所在的省重点中学插转。自小在母亲温润的哺育中娇宠的自己连手绢、鞋袜都没有洗过。得知那所重点中学是全寄宿制，这可怎么办？燥热的知了也似乎不解自己心中愁苦，任性地哼鸣，更添了心里的苦闷。无奈，鼓起勇气，悄悄地把父母前日刚换下的鞋袜慢慢的揉搓和刷洗。

很快，到了那所因为忧心自理能力太逊而恐慌的学校，刚开始受不了学习强度的自己常插上IC卡给妈抱怨，时不时地哭诉。但随着时间的沉淀，自己不仅从适应能力还是学习能力都提升很快。俗话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令许多人没想到的是，初升高考试我以总分和一门单科第一的成绩取得了在全县4000多名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而后的岁月，虽曲折离奇，但却坚持走了下去。每遇挫折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母亲，是家，因为家和母亲就是心灵的港湾。

母亲，一生在小学教育默默无闻，我算是她手把手教出的前几届学生。对于既是班主任又是母亲的双重身份，她对于我有溺爱，但更多的是严苛。记得一次我在课堂上和她犟嘴，在不听她指挥后被“无情”地拽出教室。到后来，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对我格外严格的原因。我是家里的独生子，自小受到的宠爱不言而喻，所以对于后来的历练和成熟，较其他人来说，自己做的功课和努力是几倍甚至几十倍的。

去年，母亲退休了，终于完成自己的“使命”，从山区回到我的籍贯地勉县后，很长时间还很失落，不适应。但令我心慰的是，旗袍协会和群艺团神来一笔选择了她，去年10月，母亲还到赴广深地区展演，并在香港、澳门举办的国际比赛中获奖，这对于她来说，又是继教育阵线上获得万千殊荣后的又一纪念。在丰富的退休生活点缀下，日复一日的是替我抚养着膝下懵懂的女儿。感恩、愧疚，悄然间成为两代人相处过程中自己虽不言说但心中始终无法抹去的情愫。

如今，每逢节假日，母亲还会回到自己曾经燃炽心血的那座小城，听听山涧的溪流，看看熟悉的面孔……小城对于她，是一生永远无法割舍的情结。

母亲是平凡普通的，年轻时多才多艺的她因岁月的磨洗牺牲了许多机会。母亲是孜孜不倦的，在临退休几年，还是不断的把自己研析出来的教学方法不遗余力教给同行，对于荣誉来说，她看得很淡，总是笑着迎接着每一天接踵而至繁琐的任务。母亲是智慧的，没有她选择去山区工作，我的生命就无处安放，自己性格中也不会常葆那份质朴和坦荡。

儿时对大山深处的记忆已渐渐模糊，身自山里到喧嚣的都市却未改变心中那份淳厚与坚韧。蜿蜒崎岖的山路积淀着父母一生的操劳与付出，他们无私无畏，将青春和热血洒在这里。仅凭这一点，作为儿子，此生永远不可超越。庆幸自己生自大山深处，因为血液中时刻流淌着那股清亮无秽的雅静；庆幸自己生自大山深处，不论身在何处，总会魂牵梦萦。我，就是大山深处的孩子，时光任苒，周遭在变，我心永恒……

作者；李金，男，1985年11月生，笔名金不换，陕西汉中勉县人，汉中市城固县公安局民警，陕西省、汉中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爱好唱歌、诗歌创作及诗朗诵，创作的40余首中国传统漢魏乐府古詩——柏梁体古风、古绝诗被新媒体、报刊多渠道收集和发表。2018年9月，在汉中市城固县政法系统迎国庆69周年歌唱比赛中荣获二等奖，多次参加歌唱类比赛，舞台经验较丰富。同年10月，代表汉中市群众艺术馆、城固县文化馆参加第四届陕西省农民工诗歌朗诵会获得优秀奖。2019年初，在城固春节联欢晚会中领衔朗诵现代散文诗《乡贤礼赞》。为城固、为汉中赢得了荣誉。

编辑：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