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自古就是力量和勤劳的象征,也是财富的象征。它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从农耕文明以来不管是用来犁耙田地、拉车还是作为肉食,都为人类的吃穿住行、生息繁衍等做出了重大贡献。在民间每年的农历四月初八为“祭牛神”节,人们都要给牛用热水洗身梳毛;用糯米饭喂牛;来表示对牛的尊敬和谢意。有关牛的传说如《十二生肖牛的传说》、《麻星官的传说》以及流传已久的《牛郎和织女的故事》等等。可见牛是我们人类最亲密的伙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七八岁的我在农村上小学。那是大集体的时代,物资匮乏,缺吃少穿,农村以干活挣工分,分粮养家糊口。为了多挣工分,父亲特意以中农的身份向生产队申请放养了一头半大黄牛,每天上午和下午牵出放牧,傍晚时再牵回大院,交给饲养员。这可给我提供了一个与牛相处的机会,每天下午放学以及节假日里放牛成了我的欢乐时光!
初次牵牛既好奇又害怕,它四肢强健,身躯庞大,斗一样大的头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头顶长着一对尖尖的角,两侧耸立的大耳不停地摆动,两个大鼻孔下是一张宽扁的嘴,有时抬起头来张开大嘴“哞哞……”地叫几声,再抖抖身子甩几下长尾巴!那派头的确吓人,我就怕它顶我、踢我、咬我……父亲说不用怕,它已戴着铜鼻环,这是牛的要害部位,只要系上缰绳牵着,它很乖!在几个熟练放牛娃的带领下,经过几天谨慎小心的放牧,我没有了惧怕!这头黄牛好像明白,我就是放养它的小主人,也没有做出过攻击我、吓唬我的举动!我叫它“黄牛”他会转头望我,我牵它,它就会跟我走,很懂我意!
牛在那个时代被当作“宝”,是不能随便宰杀的,即使不能再犁田的病牛、老牛也要经村上报公社审批通过后才能宰杀。杀牛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我一直想不通!牛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人们耕作劳碌,最后还被杀掉吃肉!我们人类是不是太对不住牛了!据说,杀牛时,牛瞪着圆眼睛会流出冤屈的泪水,“牛瞅刀”一词就是由此而来。
牛勤劳忠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品质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里!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壮牛自知力气大,日耕十亩不算啥!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父亲经常提醒我,要好好看管牛,勤领着它到青草多的地方去放牧,要让它每天能吃饱喝好,只有把牛养好了才能耕好田犁好地,人们才有饭吃。为此,我在放牛的间隙,不忘再往背篓里割一些青草带回去供牛夜间吃。每年“三夏”大忙和秋收秋种时节,牛起早贪黑地犁田耙地很是劳累,各生产队都会安排饲养员用大毛边锅煮蚕豆和高粱给牛吃,以补充营养增强体力。此时,我们放牛娃们也沾牛光,钻门洞到灶房偷吃蚕豆与牛争嘴。有时被饲养员发现后遭到一顿打骂!反正人小,也不当回事!改天又会重蹈覆辙!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我家养的半大黄牛长大了,膘肥体壮,在年底群众饲养评比大会上受到了好评,还奖励了10分工。但是,黄牛就要下地学习犁田了,也叫“调牛”,此时它将要负重前行,为人们耕地劳作了!不但要出力还要听从掌犁人的口令吆喝声!如若动作与口令不符,就会遭到皮鞭的抽打还会落下牛犟筋的骂名!以后,它将要吃很多的苦头。我真有点心痛,很是舍不得!
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一些地方的农业生产逐步实现了机械化、智能化。牛拉犁耙的农耕时代逐渐退出了人们视线,牛退出了劳役。但我们人类永远不能忘记牛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的巨大贡献!
牛年里,扭(牛)转乾坤,冠疫烟消云散。祝愿:人们去掉牛脾气,更加健康快乐;农人们五谷丰登,养牛的大发牛财;工人们事业发达牛气冲天;股民们股市红火“牛市”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