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春节前后,突如奇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给国人带来了诸多不便和不幸,本应欢天喜地的时刻,被疫情扩散被迫封城封区封路,众人宅居陷得格外的冷清平静。居民出入戴口罩、防护眼镜成了社会此时的符号和标志。坐在沉闷的哈尔滨至成都K545特快列车上,我忽闻三秦文学界著名作家汪润林先生因病医治无效,永远离开了他酷爱的文学事业,带着他恋恋难舍、厚重的《周原风》《红腰带》,离开了依依不舍的亲朋文友,驾鹤西去,长辞人间,奔向天堂,去圆他孜孜以求的文学梦,再续他大爱无疆的乡土情。
高处不胜寒,情深意更浓。回忆我与汪润林先生交往情缘,还是四十年前,我在县农机局工作期间,县文化馆举办的全县文学爱好者培训班上相互结识的。汪先生做为该馆文学专职馆员,组织这次培训并担任扶风县文学期刊主编,他聘请省市著名作家李凤杰、贾平凹、徐岳等为我们授课指导。嗣后,因爱好文学缘故,我和汪先生一来二往就成了文友。汪先生长我十三四岁,文字基础好,文学生活积渗厚重。他先后创作的小说、散文、戏剧见诸多家文艺报刊,在省市晓有名气。我记得他的一部戏剧《剜心记》,曾在市上获奖,县上还对他进行了表彰奖励。当时,我虽年富力强,由于从事行政工作,专司综合文稿撰写和新闻写作,与汪先生相对联系少了。在我离开工作岗位后,在2014年春夏之交,县作协组织文艺爱好者去生态毓秀的野河山釆风,又一次与汪先生相遇,年已74岁、且健谈质朴的汪先生,话题转到文学创作,口若悬河,眉色飞舞,言之凿凿,侃侃而谈,富有极强的感染力和说服力。
爱是创作的源头活水。汪先生退休后,仍未放弃他酷爱的文学梦追求,他时有散文、小说、戏剧见诸文艺报刊,特别是他的百万字长篇小说《周原风》出版之后,自主销售。此时,我还在县级部门任职,汪先生找我诉说衷肠和出书销售之难,我向主要负责人建议,一次购买了他10本《周原风》,汪先生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嗣后,汪先生长篇巨著《红腰带》出版后,在古都西安举办了较大规模的研讨会,邀请陕西作家协会主席、副主席,诸多作家、社会各界名流、文艺界大伽均给予高度评价。该长篇巨著先后荣获全国、省市长篇小说大奖。汪先生载誉返扶后,没有忘记我这位文友小弟,专程来我返聘工作的县卫健局赠送我一套他的获奖巨著《红腰带》,使我十分感动。
友谊深似海,天涯若比邻。在我与汪先生交谈中得知,近年来,他一直长驻北京儿女处颐养天年,享天伦之乐。闲遐时间,他仍专心创作,还雄心勃勃,奔忙于《红腰带》改为影视剧本,搬上银幕而努力,意想使三秦西府文学奇葩如同陈忠实《白鹿原》一样响彻神州,走向世界。汪先生声情并茂,无比激动,我听得如痴如醉的感动着。汪先生不愧是扶风文艺界的老黄忠、“不老松”啊!我从内心深处赞叹着。
列车急速向前飞驰,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我在微信群中惊悉扶风县作家协会《汪润林先生逝世讣告》噩耗,一股透心的冷风穿背。昔日与汪先生几十年的友情交往点点滴滴在脑海深处如电影一样浮现。由于蜀秦远隔千里,来成都和老伴照看小孙子,不能前往汪先生故里,为敬重的师兄汪先生送最后一程,以此短文寄托哀思,权作为汪老先生送行,并请汪老先生子女节哀顺便。
言之末尽,特赋小诗一首悼念扶风文学界前辈、著名作家汪润林先生:
时令惊蛰寒未尽,惊雷突现春汛中。
忽闻汪君朝天阙,留名巨著《周原风》。
载誉天仙《红腰带》,事非功过任评说。
一腔热血撰文稿,周原处处尽春晖。
编辑: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