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芳兰老人正在包“老鼠馍”

用特色油面做的包子馅

用黑豆镶嵌出老鼠的眼睛

上锅蒸

人人都爱“老鼠馍”

2020年是鼠年，曾经“人人喊打”的老鼠成了“主角”，开始以各种萌态出现在人们面前。其实，在宝鸡市扶风县，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着一个习俗，就是在春节期间蒸萌态的老鼠面食，当地称作“老鼠馍”。 
　　“老鼠馍”，就是把面做成老鼠形状的面馍。但它却不是简单的馍，而是一种包子。在扶风县，每年正月十五前，家家户户都要蒸“老鼠馍”。笔者走访了扶风县城关镇南宫村伏芳兰老人，今年已年过古稀的她，每年都要做“老鼠馍”，已做了半个多世纪。 
　　“老鼠馍”制作起来工序不少。首先要将菜籽油与面调和，加入葱、姜等佐料，温火制成具有关中特色的油面，作为包子馅。然后将发好的面揉搓成条，切成小块，再压成小饼，将油面馅包进包子。“老鼠馍”最特别之处就是一定得包成“老鼠状”。先是将包好的包子搓出一条长尾巴来，然后在面部捏成尖尖的鼻子和嘴巴，再用黑豆镶嵌出老鼠的一双眼睛。还要拿妇女做针线活用的顶针给“老鼠”轻轻压出一对双眼皮。最后再用手或者剪刀在“老鼠”头上做出两只耳朵。这样，一个萌萌的“老鼠馍”就做好了。接下来只需要上锅蒸20分钟就可以了！出锅后的“老鼠馍”造型生动，特别是用黑豆镶嵌的两只老鼠眼睛及双眼皮，都使它萌状横生。 
　　亲朋好友们聚在一起吃“老鼠馍”，评价制作得生动与否，也是对女主人技艺的评判。这样的趣味面食，对于小朋友们来说很有吸引力，细长细长的老鼠尾巴，即使没有馅儿，他们也吃得津津有味。 
　　为什么要做“老鼠馍”？据说，元宵之夜用它来供奉祖先、灶神，可以祈福新的一年五谷丰登、鼠害不兴。这种感觉，很容易让人想起《诗经》里的句子：“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汝，莫我肯顾。逝将去汝，适彼乐土。”从《诗经》中走来，人们与老鼠“斗智斗勇”近三千年，甚至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偷食的老鼠成了搜刮民脂民膏贪官污吏的代表。“老鼠馍”带有人们对传统农业社会的浓厚记忆，它见证了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人们对老鼠偷食的憎恶和无奈。 
　　三千年周风秦韵生生不息，周原大地却早已换了人间。如今，当年满街乱窜的老鼠，即使在宝鸡农村也难以见到，留给人们特别是青少年更多印象的，则是动画片中的可爱形象。如今，“老鼠馍”依然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代代传承，已成为一种民俗符号和历史记忆。就像伏芳兰老人所说，希望后辈们在吃到“老鼠馍”时，能更加珍惜粮食和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编辑：高思佳